秦桑没想到易连恺也在这里,她现在最不愿意看到的人就是他了,所以疲惫地合上眼睛,转开脸去。
易连恺命朱妈送大夫们出去,一时屋子的的人统统走了个gān净,连佣人都退出去了,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在秦桑的chuáng前,有一个西洋式的软榻,易连恺就坐在那个软榻上面。默默地看着秦桑。秦桑睁开眼睛,见他仍旧瞧着自己,于是淡淡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她这句话原本是逐客的意思,也知道这句话一出,依着易连恺的性子,定会跟她吵嚷起来。
不过她今天身体十分不舒服,一点敷衍他的心情都没有,所以想吵就吵吧,最好他生气走了,自己倒落个清净。
可是易连恺虽然脸色不好看,却忍了忍没说话。
秦桑见他没搭理自己,这倒是罕见的事,于是又说:我这里没事,你去忙你的吧。”
易连恺抬头看了她一眼,他的目光十分古怪,过了一会儿,才说:我有话对你说。”
秦桑疲倦到极点,只好将脸靠在枕头上,说:过两天再说行吗?我累得很。”
易连恺笑了笑,身子却没动,表情越发古怪了:过两天再说,也许又迟了。”
秦桑最见不得他这样yīn阳怪气,于是欠身起来,说: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不待见我,”易连恺像是平静下来,慢慢地说:我也不指望你多肯听我这番话,不过事情到了如今的地步,可要对你实话实说。刚刚大夫对我说,你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