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就别担心了,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从屋里拿出一件披风,范澜给官紫商轻柔披上。
我已经不是少爷了,范姑娘,别再这样叫我。如今,人人对我躲避不及,只有你肯收留我,在下已是感激不尽。可我非但帮不了姑娘什么忙,相反还要劳烦姑娘和老伯照顾,唉,我真是无用之人!”官紫商无奈地摇着头。
曾经,他是多么的风华正茂,汴梁城内,谁不知道他官紫商?紫商公子的一箫一笔倾迷了多少官宦千金和富家小姐,没人说得清。只是如今,这一切都成为过去。那一夜,什么都变了,大批的官兵冲进府邸,放眼望去全是燃亮的火把,还有被火光照映的歪曲脸孔。已经没有人再去理会他是谁,在这些人眼里,他只是个人犯。他依旧记得那日金銮殿上,昔日对他父亲恭恭敬敬、唯恐巴结不及的官员们,却像变了一群人,个个都变得那么狰狞,都想置他们于死地。官家落难时,人人都变成了墙头糙。
少爷,您又在想以前的事了?”看着官紫商发呆的神情,范澜猜到一二。
他的神情总显得落寞,目光游离在远处。
似乎没有听到范澜的话,官紫商继续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范澜也不打扰,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风中,全然不知暗处的三个异人看得津津有味。
像是一出悲情古装剧。”白月边看边摇头。
我觉得可以回去了,实在没趣。”红云打了个哈欠。
再等会吧,好妹妹,也许好戏在后头,反正都来了。况且有你钟大哥在,还担心什么。嘘,别说话了,有人出来了……”
范老伯的加入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默,他端着药碗走近,说道:官少爷,这药给您放屋里凉会,呆会记得喝,这样身子才好得快。我们家虽然简陋了些,和您以前住的府邸没法比,不过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赶您走。只要您愿意,想住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官紫商一听,忙作揖道:范老伯,您这话说得我惭愧,我现在只是一个落魄之人,不再是什么少爷,老伯您就叫我紫商吧。若再是少爷这般称呼,紫商我实在无颜居住下去。只是在下久居于此也不是办法,劳烦你们照顾。”
少爷,您不是很会画画吗?整个汴梁城谁不知道!我去绣庄的时候,顺便把您的画拿去画庄问问,看能否换些银子。”范澜在一旁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