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huáng与她隔了一桌。肖笑背对着他,入席后匆匆一眼她已看得清楚。顾青huáng嘴角噙着丝淡淡的笑容,在他那桌鹤立jī群般突出。她想,难怪会以为他是主持人,他实在很帅。肖笑突然想起芙蓉姐姐的名言。走在那里都会被人用无情的目光把她揪出来。不由得轻轻笑了。
这时听到顾青huáng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小小,你还好吗?这么多年没见,老熟人都不肯打个招呼?
肖笑背一僵。回过头,顾青huáng正端着杯酒看着她。他笑着,眼睛里却有一股子冷意,肖笑想,他还是恨她。
肖笑也端起酒杯,你还是忘记我名字的发音了,我叫肖笑,别又叫错了。
顾青huáng冷笑,是啊,可是我改不过来了,真是巧,能遇到你。
肖笑冷着脸说,是巧,不知道怎么顾大记者改政经拍地质节目了。
顾青huáng说,我回老家探亲,正好出了这事,顺便就让我来了。小小,这么多年你一点没变。做女记者日晒风chuī也没见你变老。
肖笑轻笑一声,再怎么也及不上你,到那儿都会被人们用无情的眼光揪出来。
话一出口她才想起用了芙蓉姐姐这句话,突然想笑。心里又是一黯,还是不要再有jiāo集的好,于是肖笑举杯饮下酒,对顾青huáng说,今天坐了一天车,明天要上雪山,累了,先回去休息了,你请自便。
走出宴会厅时,肖笑真的疲倦。她觉得跑新闻再苦再累都及不上与顾青huáng说这几句话的时间。
肖笑打开房间的门。一身的力气仿佛都已被抽空。心跳得很厉害,手足酸软,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两行泪慢慢流下,为什么自已还会心疼?为什么还是没法做到心如止水?为什么,还是忘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