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跃文拍案道:jian妃,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抵赖不成?”
可浅媚眉眼一挑,说道:我不抵赖。但不是我做的,也别想我认下!”
池天赐已在冷笑道:这等刁蛮的番邦女子,看来不动用大刑是不成了!”
刑跃文便向两位大理寺少卿一揖说道:两位大人麻烦做个见证了,不是下官要严刑拷打,是这jian妃委实太过刁滑!”
池天赐、谢陌一齐还礼应了,那厢已有衙役自墙上取了由铁索和五根坚木组成的刑具,走向可浅媚。
可浅媚虽不识得那便是中原有名的夹棍,却也觉寒意直冒,挺直了肩厉声道:古来刑不上大夫,我身为一品淑妃,又为和亲而来,谁敢对我用刑?”
但她心下却亦知晓,所谓天理昭昭,不过皇权之下的天理昭昭。
敢不敢对皇妃用刑,只看杜贤妃便已知晓。
果然,刑跃文冷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通敌叛国,大逆不道,欲毁我大周根基,又何必和你客气?来人,上夹棍,用拶刑!”
可浅媚再不肯轻易就犯,见有人来擒她的手,自是紧攥成拳,拼命挣扎,却被几个孔武有力的壮汉上前,将手指一根根地掰直,一根根地套入坚木之中,没等她甩脱,两边便有用刑的衙役用力一拉两侧铁索,哗啦啦的声响中,只见那串排开的坚木立刻书简般绷得笔直,可浅媚只觉骤然袭来的疼痛立时从十指流经血液,连心脏都似猛地抽搐,口中已忍耐不住,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最可怕的是,即便一刀砍过心脏,疼痛也不过片时,可拶刑却是长久的让人无法喘息的疼痛。
她听到自己的惨叫以从未曾有过的声调尖锐地拔高着,连她自己的整个儿身躯都似在这种一直抛在至高点的剧痛得扭曲得变了型,连眼前的人或物都似变了形,时大时小,时明时暗……
突尔察开始还未觉出这些人真敢对自家公主怎样,只在一旁紧张地观望着,待得见可浅媚受刑惨叫,眼睛立时红得像喷出火来,困狮般嗷嗷嚎叫着,拖着沉重的镣铐发狂般冲过去,身后制他的壮汉竟然拦他不住,被他带的一个趔趄,而他自己的身躯已经跃了出去,一头撞在靠近自己这边的行刑衙役身上。
他的身躯高大魁梧,虽是一身重伤,此时全力一扑,力道却也惊人,那行刑的衙役给撞得向前一栽,手中刑具一松,力道这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