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事情还有很多。

夏清走出屋子，挥了挥手和喻枫道别。门合上，金栩栩还有些没回过神，喻枫将手放在她的肩上。“别乱想。”他道。

金栩栩：“不是……我就是觉得……觉得那孩子有点可怕。”

喻枫没接话。过了会儿，他突然道：“栩栩。我们今年结婚好吗？”

金栩栩眼瞳一颤，眼泪忽地落下。

……

夏清在一楼下了电梯，他带着墨镜。周一的早上十一点，住宅区也没有什么人。张陆蹲在墙角，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见到夏清，他咧嘴一笑：“聊得怎么样？”

夏清耸肩：“还成。”

张陆起身，拍拍裤脚。夏清跟着绕去对面那栋旧楼，张陆走着，一边道：“老板他问，严少赫有没有给你添麻烦，需不需要帮你处理？”

夏清愣了愣，笑：“他能有什么麻烦。”

“也是。”

张陆哼着曲儿，打开一扇门。屋里地上捆着几个人，飘台上坐着个翘二郎腿的女人，她一身红裙，卷发缕到一边。很漂亮。见到夏清，赶紧灭了烟，拿出瓶香水对自己喷了圈，然后，冲着夏清扑过来——

“我的宝贝儿！”

夏清一头黑线，赶紧躲到张陆后面。张陆拽着女人，调侃：“还没到春天呢，老猫发什么情。”

女人翻身挣开张陆，身手利落极了。她手中不知何时拎了把刀，女人嘁笑：“你活得不耐烦了？”

张陆：“你确定要跟我动手？”

“都闭嘴，”夏清道，“当我不存在？”

女人立刻软软地想想往夏清身边凑，夏清说：“别过来。”

女人吸吸鼻子，有点委屈，也不敢乱动了。张陆拖了个板凳给夏清坐。夏清坐下，背懒懒地靠着椅背。“猫，说说情况。”

被唤作猫的女人挨着夏清的脚边半跪下。她说：“他们在这儿蹲了好几天，都不是狗仔。我稍微凶了几句，什么都说了。”

说着，猫拿出一个U盘，递给夏清。“检查过了，交易记录、视频照片什么都有。”

夏清也懒得接：“你拿着。”

猫收起U盘，一脸期待望着夏清。像极了一只等待主人抚摸的猫。

夏清没理她，看向地上那些人。他们脸色苍白，眼神惊恐，露在外面的皮肤看不见伤。夏清说：“各位，愿意和我合作吗？”

地上的人都怔住。有一个人，年纪稍长，他问：“你要怎么合作？”

“兰雪英让你们跟踪喻枫，你们继续跟踪就是。她找你们要照片视频，你们也可以给。我呢，只是要你们顺便监视兰雪英就行。她每日的行程、见了谁、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们是专业的对吧。”

汗珠顺着男人的发梢落下。他语气虚弱：“我知道了。”

夏清笑了笑：“猫会每天和你们对接。张陆。”张陆听见叫唤，便提了个箱子过来，在男人面前打开。男人瞪大了眼。竟是满满一箱现金。

夏清道：“这里是一百万。算是赔礼，猫动手不知道轻重……你们工作做得好呢，报酬都好说。”

“是的是的。”男人微微倾身，紧张地点头。

夏清站起来，叫了张陆便往外走。猫娇羞地跟上去：“宝贝儿，没有抱抱吗？”

夏清回头瞥她一眼，猫笑容一僵，用手指撩起一缕发，揪了揪：“没有抱抱，一个飞吻也可以呀……”

夏清一挑她的下巴，黑瞳没有光。他带着可有可无的笑，在猫的额上落了一吻。

夏清问：“满足了？”

猫打了个颤。

门打开又关上。屋外车水马龙，阳光正好，全被挡在了外面。连同她假想的光。

猫嘁声，一抬手，刀肃——地插入墙壁。她胸膛微微起伏，她拔出了刀，走到地上发抖的男人前。她问：“他是不是很好看？很温柔？很诱人？”

男人疯了一样摇头。猫拉过他的手，用刀慢慢地、慢慢地在手臂上割开一道口。男人眼泪流出来。猫两指掰开伤口，往里塞了一个小小的纽，然后直接用针和线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