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顾淮越顾参谋长,只觉得脑袋发疼,他家的老太太爱cao心是全师出了名了。顾不得身边几个偷偷发笑的尉官,他大步向外走去。
此刻的糙原静极了,若不是来来往往的坦克车装甲车一色绿和那尚未拆除完毕的防御工事,是很难看出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军事演习。
好多战士由于劳累过度倒地就睡,夜晚的糙原上是很冷的的,政委高翔正忙着把人喊起,无奈一个一个都跟浆糊似地,根本扶不起来。
顾淮越说:先让他们歇歇吧。”他们太累了。
高翔无奈,看着面前这位比他年轻了十几岁的大校笑了笑:我听说你跟D师的师长是一个军校毕业的,这么打,会不会恨了点儿?可有损你儒将的风范。”
沈孟川么?应该不会。”顾淮越淡淡一笑,这人还是有点儿骨气的。”
沈孟川跟他是同年兵,只是从军校毕业之后沈孟川就到a师师侦营当兵,而后从a师进了d师。如今已经是d师的第一把手,此人行为比较狂傲,在上一次对抗演习中,a师一个团配属d师作战,目的是为了d师的作战能力。结果沈孟川用一个团吃掉了a师配属作战的加qiáng团,丝毫不为老部队留情面。
这一次的虽然也是常规的对抗演习,却是a师的雪耻之战。
顾淮越收回神,向师指走去。是该给家里打个电话了,免得老太太冲动之下电话直接打到导演部江上校那里。
李琬在那头喋喋不休,他手指一边敲击桌面一边耐心听着:对了淮越,珈铭跟着严真住到她家里去了,你要想儿子了,就打小真的电话。”
顾淮越沉吟了下。一想老太太此举还真是聪明,一举两得。
他挂断电话,沉默了几秒,而后又让通信员接通了另一个号码。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将近三十秒,奶奶的声音传了过来:谁呀?”
是我,奶奶。”后面两个字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吐出。
小顾呀?”奶奶惊喜道,而后又有些遗憾地说,哎呀,你打的可真不是时候,小真刚带了珈铭出去。”
出去?”他眉头微微一皱,去哪儿了?”
火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