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命。”胡尔诺一夹马肚驱马上前,那牧马人两忙下马行礼,态度谦卑。
二人jiāo谈几句,胡尔诺便调马回头,对完颜煦拱手低头道:禀王爷,是左巴尔虎部的马,先赶一部分来请王爷过目,王爷满意了才jiāo去燕京。”胡尔诺你看好了,挑几匹最好的留下,其他的录好了安排送进京城。
这些个蒙古人,非要等到本王率大军来了才知道怕,这么拖着不送,莫脱里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说着一扬马鞭,领队向前。
莫寒复又钻回他怀里,临睡前不忘咕哝一声,完颜煦,原来你是包租公哦!”
敕勒川,yīn山下,天似苍穹,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风chuī糙低见牛羊。”大大地伸个懒腰,深深吸一口糙原上洁净无尘的空气,感觉全身都舒展开了,午后的风chuī得温柔,仔细体味,似乎还能寻到一丝暖意。
无法言语的幸福感充盈在心间,她随意地向后倒去,稳稳地落进完颜煦怀里。
嗯————好舒服。
在这里呆一辈子也不错啊。”哦?这下不悔青了肠子肚子腰子和那什么子宫了吧?”言语中全是笑意,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他竟记下这段莫名其妙的口头禅。
一辈子?呆个半年你就能腻味死。”正欲反驳,抬眼却见黑压压一群人簇拥而来,几乎是仆倒在地,用蒙语高声呼喊着,一拜再拜,而完颜煦却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时间仿佛在霎那凝滞,跪倒在地的族长少说也有六十岁,此刻正颤抖着双手,不敢抬头看,更不敢出声。
莫寒虽然有些看不过去,但也没有过多的表示,闭上眼,似睡非睡。
之后便是一阵jī同鸭讲,听得人难受,好在完颜煦话并不多,但句句冷硬,带着她所未见的气势。
年迈的巴尔虎部族长由儿子搀扶着艰难地起身,始终低着头,战战兢兢,只是扶着他的年青男子一脸愤然地怒视着完颜煦,仿佛要冲上前捅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