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灯被关掉,窗帘挡住外面的喧嚣与光亮,聂染青重新躺下来,努力培养睡眠,可惜怎么也睡不着了。她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奇思怪想,最后自己弄得自己头昏脑胀,睁着眼眼皮发酸,闭上眼又觉得神经突突”地跳动,脑子里就像有根线在尽最大限度地拽着,就是放松不下来。
早晨的时候习进南醒了,聂染青晕晕乎乎地趴在chuáng上不肯动弹,裹上被子又闭上眼,嘟囔了一句:早饭你去做吧,我困。”
习进南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今天没课?”
双周,不上。”聂染青觉得眼睛酸涩又肿胀,声音都跟着低了下去。
她本来只是说说,本打算再在chuáng上腻上十分钟就起chuáng去做早餐的,结果习进南却真的去做了。
聂染青觉得最近习进南反常的好脾气。
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戴着围裙忙碌的习进南。他低头切菜时,眉目沉静,侧脸俊美,清晨的阳光洒进来,习进南站在厨房里,甚至带了点儿金色。这个情景并不常见,聂染青心中居然莫名地涌起了某种温暖。
聂染青看着他,歪着头问:习进南,你从哪里学来的做饭。”
习进南并不抬头,反问她:这种东西还用学吗?”
聂染青无语望向天花板,吐出两个字:自恋。”
结婚前聂染青曾经恶补过烹饪班,虽然烹饪课上学到的东西大多数在婚后并没有用到。习进南在吃饭这方面的习惯怪异得很,他在家的时候很少说饭不好吃,除非她做得糊了或者实在难以下咽。但是他去了外面却是挑剔得很,有次聂染青和他出去吃饭,习进南面对着一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皱了皱眉,那天聂染青心里并不舒畅,看到这儿不禁说,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难伺候,酒店也就不用做了。
习进南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说,要是酒店里做得都像家里那种水平,那它也不用开了。
聂染青瞟了他一眼,他这话摆明了就是暗示她做的饭不好吃嘛。她擦擦嘴角,慢条斯理地说,你要是觉得我做得不好吃的话,可以自己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