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博闻的声音似乎很是不悦,他不可能。”
虽他十二分地不喜欢那姓李的一家,但是,李珂绝不会对他动手的,于情于理都不合,宁博闻大抵知道李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他才会离那李家远远的,绝不要牵扯到其中去。
而李家既然有那种目的,就愈加不会对他动手。
其实昭王和禹王也未必没有可能。”
此地刺史姓方名誉,乃是昔日杨相——哦不,杨侍郎的同窗。”
杨昭仪的堂兄遭贬,如今只是一huáng门侍郎,不比当年乃是权倾天下的右相了。
所以,表面上似乎旁人都想让我和公主认为是杨侍郎动的手脚。”宁博闻缓缓道,四郎在云州呆了那么些年,公主确实对他多有怜惜,这京中人将公主视作四郎一路,本也可以理解,但要说狠心到想要我与公主的性命,这范围就极小了,尤其排除那心狠手辣的杨昭仪杨侍郎一党后。”
这样称不上高明的手段,压根儿不可能是心思缜密的杨氏兄妹的手笔,只得说他们失势,才会这样被栽赃嫁祸。
这样狠辣的手段,怕是只有……赵王了。”天家二郎,比起颖王的骄横跋扈,这位赵王才是真正的辣手无情,手段最是bào戾。
宁博闻却轻轻道:也不一定就是他,这嫁祸的手段不高明,若是深入想一想,怕就是要想到这赵王身上,谁知道是不是会有人想要渔翁得利?”
京中如今看似平静,实则是一潭浑水,若是让宁博闻自己选择,他是宁愿在云州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至少再等两年,现在局面太乱,回京做官实在是件劳心劳力的活儿。
马车缓缓往前,没多久出了山林,进了庸州城。
宁博容坐在马车中,托着腮陪着宁舜华下五子棋,却是瞥见这车帘外算得上繁华的城市。
庸州乃是中原上州之一,虽比不上云州,却也相差无几。
而就在这城外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居然有那么一大股流寇,这让宁博容觉得……若看不出那些个流寇就是给他们准备的那才叫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