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担忧道:很不好?”他祈祷楼安世今晚没事,这下水道毕竟还是太脏了。
楼安世说:否则呢?这地方就是地狱……”
只是下水道而已。”走在最前面的刑扬恼怒地喷了口气,有些人越是近距离接触,越是让人无法忍受。
你是说地狱会更糟糕?啊,这里真的已经是我见过的最糟糕的地方了。”
终于走到了gān燥的地方,明戈把楼安世放了下来,他托着楼安世的下巴,凝视着他的眼睛,你还好吗?”
没死。”楼安世不自觉地摸着自己手腕上的金属环,考虑是不是应该给自己来一支急救针,不到万一他也不想做此选择,那些药剂就像毒品,救他的同时也在摧毁他,不过那也没什么,毕竟它们已经让他活到现在了,如果有一天他的抗药性超出了它们的能力范围,也不是谁的错。
明戈微笑,那自己走一会儿好吗?”他牵着楼安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楼安世的另一只手正拿着块手帕捂着自己的鼻子,虽然明戈把他说成一个不愿意自己走路的三岁小男孩,但他此时没力气吵架,他的全部jīng力都用去抵抗这个肮脏的下水道和能熏晕人的臭气了。
明戈发现旁边的人过于安静,有些不安,刑扬,有发现出口的迹象吗?”
刑扬说:暂时没有。”他们已经路过了几个能上去的井口,但考虑到走得还不够远,可能正有人在上面守株待兔,便放弃了。
江柏说:接下来怎么办?我们分不清方向,这里也没有手机信号。”他在云海住了这么多年,从没想过要来熟悉一下下水道系统。
明戈说:没事,我知道大约方向,沈鸳他们应该也在找我,或许不久后能到。”
江柏有些怀疑,这种太过于超出常规的事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卢兰人的生活太平,实际上云海过去几年发生的谋杀案还没有这个月多。
他们几人安静地走着,不久后,又到了一个拐弯处,他们这个通道和旁边的另一个通道一起汇入了前面的一个大通道,刑扬用手电往前面照了照,看起来前面好像是主通道,我们要变换方向吗?”
明戈说:不,继续走。我的人找我的话,应该会从主通道开始。”
往前走了十余米,他们眼前豁然开朗,确实走到主通道了,这个地方很空阔,像条地下河流。
突然,旁边的墙壁缝隙里涌出一股脏水,浇了楼安世一身,见鬼!……”像是点着一包炸药一样,楼安世愤怒地甩开明戈的手,抖着手脱下外套,扔掉,然后把衬衫也脱下来,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