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潮珊也正因为被初夏和江潮鹤下套一事心里窝火无处倾诉，见江瑞恒过来问她，她便将三天前在江家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他听。

“开玩笑，姜浩怎么会是D总的人呢？”

江瑞恒不相信地问。

“据我所知，姜浩跟了D总十几年，他跟D总的关系非同一般，姜浩也是我们中为数不多的与D总面对面过的人之一。”

江潮珊懒懒地说。

“除了姜浩，还有谁见过D总？表姑你应该见过D总吧？”

江瑞恒问她。

“我当然见过。”

江潮珊一脸严肃地说。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

江瑞恒想从江潮珊口中问出D总的身份，他觉得，凭着他和江潮珊的亲戚关系，江潮珊没道理不告诉他。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江潮珊厉声打断了他。

江瑞恒只好闭上了嘴巴，看来在江潮珊这里，他也是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表姑，那姜浩怎么办？我是说，他不会把D总供出来吧？”

江瑞恒担忧地问。

“不会的，姜浩是D总精心栽培的人，如果没有这个把握，D总也不会把他放出来。”

江潮珊说。

江瑞恒想起他第一次见姜浩的情景，想起姜浩对他说，他们才是亲兄弟，姜浩还说起他们的亲生父母。

“但愿我哥不会有事。”

江瑞恒自语道。

“你哥？哼！”

江潮珊发出一声冷笑。

“表姑你怎么这个表情？”

“看来，你还真把姜浩当兄弟了。”

“难道他不是......”

江瑞恒的心忽地一沉，但他并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

“他当然不是你的什么亲哥哥，他只不过是D总派到你身边来帮你的。”

江潮珊不屑地说。

果然是这样！

一种屈辱感涌上江瑞恒的心头，他居然被骗了感情。

“帮我什么？帮我体会一下骨肉亲情，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吗？”

江瑞恒愤愤地起身，怒视着江潮珊。

“你也别这样激动，反正你也没少什么，就当这是真的不就好了？”

江潮珊还是那副不屑的表情，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那你为什么还要告诉我真相？”

江瑞恒质问她，他倒愿意一直生活在姜浩编造的谎言之中。

“因为姜浩已经回不来了，D总不想因为姜浩的离开，影响你的情绪。”

江潮珊回答。

“回不来是什么意思？”

江瑞恒脸上的情绪僵住，问道。

就在他这个问题提出的同时，江潮珊将手环从袖管里拿出来，递到他面前。

江瑞恒看到那手环的镜面屏幕上，滚动着一行文字：姜浩已死，其工作由凌兰接替。

江瑞恒两腿一抖，一屁股跌坐到了沙发上。

“姜浩死了？怎么会是这样？”

他无力地问江潮珊。

“我已经说了，姜浩是不会出卖D总的，但那些人非要让他开口，他也就只好自己让自己闭嘴了。”

江潮珊回答得风淡云轻，好像姜浩不是死了，只是从他们之中走开了一样。

江瑞恒抱着头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