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头好痛。”

程可妤蹙紧了眉头。

“头怎么了？”

冷云城连忙帮她检查，这才发现，她的额头上有个深深的已经被水浸泡得发白的伤口。

冷云城的心顿时揪起来。

他想为她包扎，却找不到干爽的布条，他们身上的衣服都是湿漉漉的。

程可妤在发烧，她在冷云城的怀里瑟瑟发抖。

“不怕，有我在呢。”

冷云城将程可妤抱到阳光好的地方，让她先暖和暖和。

但似乎没有什么效果。

程可妤还是瑟瑟发抖，并且嘴里在说着一些冷云城听不懂的话。

程可妤身上穿着湿衣服，只会让她的情况更糟糕。

这样想着，冷云城去找了一些干柴，从口袋里掏出他幸存的打火机，生了一堆火。

正准备将程可妤挪过来烤火，却听到程可妤嘴里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青玄，这是哪里，怎么这么冷啊？”

程可妤抱着胳膊，瑟缩成一团。

冷云城心里咯噔一下。

他走过去，将程可妤抱起，走到火堆旁。

“了了，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我帮你把湿衣服脱下来，在火堆旁烘干再穿好吗？”

冷云城温声问她。

“好。”

程可妤点点头。

“你看到火堆旁的那个架子了吗？我现在闭上眼睛，等我帮你把衣服弄好，你就把它晾在这上面，好不好？”

冷云城问她。

“行。”

见程可妤点了头，冷云城便闭上眼睛。

他帮程可妤将衣服脱下来，拧干，再交到程可妤手里。

程可妤便去将衣服晾在那个架子上，其间，她走得跌跌撞撞的，因为她的头还是很疼。

“青玄，你也把衣服脱下来吧，你的衣服也湿透了呢。”

冷云城耳边传来程可妤好听的声音。

“我不要紧。”

冷云城闭着眼，抿了抿嘴道。

“那怎么行？你要是怕我看，我也闭上眼睛好了。”

程可妤说着，竟真的闭上了眼睛。

“我们都闭上眼，谁来当我们的眼睛呢？”

冷云城微笑着问她。

“你啊，刚从是我睁眼，你闭眼，现在轮到你睁眼我闭眼了。”

程可妤天真地回答。

“小傻瓜，我睁开眼睛，不是就看到你的身体了吗？”

“那又如何？”

“女孩子没出嫁，身体是不能让男人看的。”

冷云城语重心长道。

程可妤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想起来了，你是教过我这个的，是我忘记了。”

“那我帮你脱吧，男孩子没出嫁，应该是不怕被看到的，对吧？”

程可妤说着将手伸过去。

还没触到他，便被冷云城一把捉住。

“我自己来。”他说。

然后，冷云城背转身去，开始窸窸窣窣地脱起衣服来。

脱掉衣服，刚拧干，一只小手便伸过来，将那衣服接过去。

冷云城听到程可妤来回晾衣服的脚步声。

“裤子也脱掉吧。”

那脚步声靠近，顿了顿，她的声音又响起。

“不用了，裤子已经干得差不多了。”

冷云城回答，脸却悄悄红了一下。

“哦。”

“了了，不要一直看着我。”

冷云城突然说。

“哪有啊？”

“明明是闭着眼的，怎么就知道我在看你？”

程可妤连忙垂下头，嘴里小声嘀咕。

冷云城的嘴角颤了颤。

“你头上的伤还痛吗？”

冷云城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