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就是偶尔睡不着觉，人老了，觉少也是正常的。”

程耀君满不在乎地说。

“可是外公您肠胃也不太好呢。”

程可妤脸上挂着忧虑。

“昨天吃坏了肚子，不过吃过药今天好多了。”

程耀君说。

程可妤一听就急了。

“您吃坏肚子了？是新来的那个保姆给您煮的饭菜吧？她这么不用心，回头我......”

“不怪她，是我自己不小心吃了变质的食物。”

程耀君打断程可妤道。

程可妤立刻就明白了，程耀君过日子节省，有的新鲜食物放几天都不舍得丢掉，肯定是因此吃坏了肚子。

程耀君以前其实是挺注意这些的，只是现在年纪大了，不知道怎么就不注意了。

程可妤想埋怨外公几句，当看到程耀君沧桑的面容，程可妤又止住了。

因为她想到，外公的反常行为应该与他最近的心情有关。

程可妤在心里感到懊悔，她最近对外公的关心太少了，以至于忽略了他的内心。

程可妤决定趁这个机会跟外公谈一谈，如果他心里的结打开了，他应该就不会这么痛苦了。

“外公，您是不是还在为程雅娟和程瑶的事情烦心？”

程可妤问。

程耀君没有马上回答她，他望着远处，发出长长的叹息。

“能不烦心嘛。”他说。

“外公，有句话我一直想问您......”

程可妤欲言又止。

“你想问什么？”

“我想问您，您当时是怎么收养程雅娟的？”

为什么要收养程雅娟这个问题，程可妤一直很好奇。

但却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似乎这个问题，程耀君也不愿意跟别人说。

程可妤记得在她上小学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程雅娟跟那时尚且在世的外婆哭诉，说她知道，因为她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他们才不信任她，还防着她，其实她一直把他们夫妇当自己的亲生父母对待什么的。

程可妤只记得当时她外婆哭得也很伤心，却忘了外婆曾经说过什么。

从那时起，程可妤才知道，原来程雅娟不像她的母亲那样，是外公和外婆的亲生女儿。

后来外婆去世了，程可妤便试探着去问外公，但外公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并且叮嘱她，以后任何时候都不许提程雅娟是程家养女这件事。

自那之后，关于程雅娟与程家的关系，大家只是心照不宣，谁也不去说破。

而程可妤也一直将程雅娟当后妈和姨妈这个双重身份来敬着。

直到程可妤被江瑞恒和程瑶害死重生，知道了程雅娟母女的嘴脸，程可妤才不再对程雅娟客气。

程耀君如何收养程雅娟这件事，也一直成了程可妤心中未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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