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楼梯间没有监控，如果程雅娟不说，他们还真不好给许茂昌定罪。

“程雅娟，许茂昌推豆豆的时候你在那里？还有，给豆豆注射青霉素的也是许茂昌吧？”

程亚坤怒视着她。

“我、我想拦着他的，但我跑过去的时候已经晚了，豆豆已经被他推下去了......那青霉素，是、是许茂昌买通了护士给豆豆注射的。”

“你知道豆豆是许茂昌推下楼的，也知道许茂昌给豆豆注射青霉素的事，你却一直在包庇许茂昌，还帮着他撒谎遮掩！”

程亚坤的拳头捏得嘎嘣响。

若不是念在多年的姐弟情分上，程亚坤早就对程雅娟不客气了。

不管在程雅娟心里，有没有认过程亚坤这个弟弟，程亚坤毕竟是把程雅娟这个姐姐从小叫到大的。

“程可妤，我把什么都告诉你们了，你就放过我们母女吧。”

程雅娟向程可妤乞求着。

这时，程耀君步履沉重地从楼上走下来。

他似乎瞬间苍老了许多。

“外公，刚才程雅娟的话您都听到了吧？”

程可妤问程耀君。

程耀君缓缓地点点头，他一双浑浊的眸子冷眼看向程雅娟。

“真是作孽啊，豆豆那么小，你们怎么忍心对他下手？害得他到现在还昏迷不醒，你们怎么能心安理得？”

程耀君颤颤巍巍地走过来，他的脸因痛苦而变得有些扭曲。

程雅娟有些懵。

“豆豆不是醒了吗？”她问。

“醒？他摔得那么重，怎么能一下子醒过来？”

“程可妤，你......原来你在诈我！”

程雅娟指着程可妤又气又恨。

“豆豆的确有清醒的迹象，但要完全醒过来还需要一些日子。程雅娟，这都怪你平时不好好做功课，连最基本的医学常识都忘了。”

程可妤对程雅娟挖苦道。

豆豆昏迷了那么久，他即便是醒了，也不可能一下子说出那么多事情来啊，刚才那些话，不过都是程可妤的推断而已。

许是推断的太准确了，以至于使得程雅娟信以为真，以为那都是豆豆说的。

程雅娟懊悔不已，悔不该中了程可妤的圈套，然而现在，她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爸，您听我说，我都是被许茂昌给逼的，我是您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做对您对程家不仁不义的事呢？我是迫不得已的呀。”

程雅娟扑通一声跪倒在程耀君面前，痛哭流涕起来。

“外公，我求求您放过我妈吧，呜呜呜......”

程瑶也跪下了。

“爸，我扶您去楼上休息吧。”

林华生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下来对程耀君说。

自始至终，他都没看程雅娟母女一眼。

程耀君没吭声，转身随他一起向楼上走去。

“爸，您不能扔下我不管啊爸。”

程雅娟想要追上去，却被程亚坤拦住了。

“程雅娟，程家的账已经跟你算完了，接下来，警方还有账要跟你算！”

程亚坤说着看向门口，在那里站着两名警察......

警察把程雅娟母女带走了，程家终于安静了。

目送警车呼啸而去，程家人的心里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舅舅，你留下安慰一下外公吧，他心里肯定很难过。”

程可妤对程亚坤说。

亲人的背叛，还是自己一直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的背叛，可想而知，对程耀君来说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程可妤真怕年迈的程耀君会想不开。

“我会的。”

程亚坤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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