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心里不忿。果然世家子弟还是不一般,虽然落入这种境地,但气质这东西,还真他妈的与普通人不一样。
典狱长是你说来就来的吗!你找典狱长有什麽事!?”狱卒粗声粗气地喝道。
连愚山不紧不慢地道:麻烦你通报,大逆不道、谋逆刺上的罪民连愚山,要认罪。”
狱卒倏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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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连愚山脑海里浮现出恍如隔世”四个字。
大理寺审讯堂里的灯火明晃晃,映得他一时睁不开眼。天牢那种yīn暗cháo湿的地方呆久了,回到有人气的地方,连愚山竟然产生自己是人是鬼的错觉。
其他人都不知不觉退了下去。连愚山的眼里只有那个身影。以前惯穿的白衣,已被庄重高贵的明huáng色所取代。黑亮的长发,整齐地束在高高的皇冠里。
连愚山跪在地上,呆呆望了半晌,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他规矩的俯下身子,颤声叩首道:罪民连愚山,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
突然,他被人猛地提起,紧紧揽入怀中。
灯影重重,万籁俱静。大堂里隐隐只有二人激动的呼吸声。
连愚山被拥得很紧,紧得骨骼都发出了咯咯的声音,让人担心会被挤碎掉。可是连愚山仍然觉得不够。
还不够紧,不够紧。
他伸出双手,手指用力抓住那人的肩背,用力,再用力,指尖快要掐入那人的肉里。
他们残nüè似地拥抱著,恨不得把彼此吃到肚子里。
珞儿,珞儿……”连愚山喉咙深处发出破碎的声音。
云珞好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把放开连愚山,起身向後退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