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什么,吩咐人准备便是。”
“行呀,我也觉得绷得有些不舒服。”邰山雨巴不得赶紧下这一身战袍和一脸盛妆。
见小青梅也同意他想法,谢籍便伸手揭盖头,一揭盖头满目生辉,适才惊觉他的小青梅如何美艳不可方物,如何光芒四射,足令群芳失色:“山山很宜盛妆。”
“不然我就这么着,让你多看会儿?”
小青梅美得无可匹敌的样子固然应该多看会儿,但比起小青梅的舒适来不值一提:“快些去洗漱罢,再叫我看,你今儿就别想洗了。”
但见小青梅假假地掩面,嘤咛道:“你怎么这么坏。”
谢籍一脸坏笑地嘿嘿嘿着往外走,到门边时还不忘叮嘱小青梅别吃饱喝足,舒服了就往被窝里滚,道是:“打今儿后你可不是一个人,得等我回来一块睡才成。”
也许真是淫者见淫,邰山雨觉得谢籍今天每一句话都特别污,洗去脸上的妆,换上轻便衣装,邰山雨毫不客气地对着满桌合她胃口的美食胡吃海塞。吃着吃着,宫人小声劝:“殿下,天色已晚,多吃易积食。”
摸摸肚皮,邰山雨是觉得差不多了,便叫撤下去,然后叫来宫人到跟前问宫中人与事。因空置后|宫,宫中人与事都较为简单,宫人不过三百余,还多半是负责日常洒扫的,除洒扫便是负责衣与食,真正伺候到帝后跟前的,仅三十来人而已。
伺候的人有三十多,真到邰山雨面前来的,估计也就那么十来个,加上谢籍那边常能见着的几人,满打满算,能在徽猷殿常来常往的不过二十人而已。
邰山雨琢磨才二十人,应该不是很困难,学校里一班同学还好几十个呢:“平日里你们都做些什么?”
“自是殿下吩咐做什么,便做什么。”不是嘴巧心思灵敏又能踏踏实实伺候人的,不会被谢籍挑出来送到徽猷殿。
与宫人一番问答,邰山雨大致了解了一下宫人的日常生活,至于皇后日常生活,邰山雨还没get到。打发宫人下去,没多会儿,邰山雨就有点犯困,人一困,又在屋里,自然而然地就会爬进被窝啊。
被子圈才拆开,刚要滚进去的时候,邰山雨揉着眼睛想起谢籍的叮嘱来:“,差点忘了,打今儿起,会有个人要跟我抢床抢被子。”
邰山雨一个人睡惯,床铺上多个人,她不能适应,邰爹外出不能归家时,邰夫人偶尔会到她屋里同她睡。哪怕是亲妈,她都不习惯,睡得一点也不踏实,因为感觉在床上放不开手脚,被子也得就着点同个被窝的人,怎么可能睡得舒坦。
看看床榻,也没比她闺房里的宽敞太多,被子也不是各分各的,而是盖一套:“我要不要让人送套铺盖来?”
想想自己新婚,还是洞房花烛夜呢,一床两铺盖,夫妻各睡各的,好像很有点不太像话。
“山山盯着床做什么?”
邰山雨闻言一转身,便准确无误地落进谢籍怀中:“怎么没人来闹洞房吗,我还以为会一下来好些人呢。”
谢籍:山山,你忘了我是皇帝吗?
“吃完便散去了,谁敢来闹我们的洞房。”
呼吸间,忽然充满温暖的香气,仿佛是阳光照遍丛林中每一滴雨露的气息,温暖而湿润。谢籍轻咂一下,柔声道:“我先去沐浴,山山再等我片刻。”
邰山雨:哎哟,马上就要吃到rou了呢,兴奋,激动,还睡什么睡,洞房花烛夜,当然要和九哥一起嗨整夜呀。
她激动,谢籍也激动,三两下洗漱好出来,连上衣都懒得系。邰山雨一直觉得自己老司机,然而一看到谢籍这副衣裳不整的样子,就很明白了,她是个思想上的巨人,现实中的矮子她居然有点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