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嘴硬,本官有法子治你。两条人命,岂是儿戏?”
“二叔,到底是不是你?”
李老二面色发狠,“是呀,就是我,我就是要烧死这个奸商!”
简言蹙眉,本以为李老二会硬着嘴皮子不肯招供,没想到竟然如此简单。她不由得看了看堂上的燕璃,燕璃正好向她看来。她戴着面纱,看不清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在看自己。
景笙脸色沉郁,上前一步直接挡住他视线,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娘子,轻声问,“你看谁呢?”
简言觉得好笑,低头勾起他手指,他笑着不再说话,淡漠的看着公堂上,李老二怒指仝老板。
“我自问开酒楼以来,问心无愧。”仝老板猩红着眼睛,颤抖的指着李老二,“是你多次卖我的鱼,都是发臭的死鱼,我警告过你多次,可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送死鱼,还将死鱼压在下面,上面放活鱼,试问,你良心何在?”
外面的百姓面色一变,纷纷指责起李老二,大都说他心思坏透了。
李元霸也是满脸的诧异,“二叔?你怎么能这么做?”
“你给我闭嘴!谁是你二叔?”李老二有鱼死网破的打算,上前就对他一阵数落,“要不是你,好吃懒做,整日游手好闲,我娘和大哥怎么会被你害死?要不是因为你这个畜牲,他们也不会相继病逝。”
“二叔你在说什么?奶奶是你不肯花钱请大夫医治死的,我爹是跟你一起下河打渔被巨浪冲走,你怎么这样说?”
“还不因为你整日游手好闲,又不想着赚钱,才造成这样的结局!”
李元霸面色一白,恍然大悟,他含着泪水仰着头,自我反省。
“呵呵呵,我们李家全部都毁在你这个不孝子身上,哈哈哈,冤孽呀冤孽!”
李老二看着堂上的每一个人,目光落到简言身上,狂笑的指着她,“自从你来了,渔民的生活就更难了。你到底给鱼施了什么法,哪里抓来的鱼,又大又肥?这也就不说了,为何那么大的鱼才卖五十文?你让我们这些渔民怎么活?”
简言身子猛然一怔,这么说起来,一半的原因还是在她身上。她只想着帮助百姓,却忽视了,渔民也需要生活的。他们整日出海,也不容易。
景笙紧紧拉住她手,低头在她耳边安慰,“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燕璃瞟了一眼,重重拍案,“李老二,这么说来,你承认酒楼是你烧的?”
“事到如今,我没有什么可说的。”他垂下眸子,“我认了,酒楼是我放的火,是我想要嫁祸给李元霸,和那位姑娘,结局我已经想好了,无非就是一条贱命,我活着太累,大不了一死白了。”
“孩子他爹……”
李老二身子猛然一怔,强迫自己不要回头。燕璃和简言扭头看着门口,跪在地上哭喊着的妇人,不由得怔了身。
“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死了,你让我孤儿寡母怎么活?”妇人跪在地上呼喊着哀求燕璃,“公子,请您看在我十岁的儿子份上,饶我相公一命。他是为了这个家,生活所迫,并不是真的想要谋财害命,求求您了。”
简言最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合,她扭过头看着堂上纠结的燕璃,又看看坐在椅子上微微喘息的仝老板。只要仝老板和死者家人愿意放过李老二,基本上都不会判死刑。
燕璃并没有说话,他只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