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换陈星河皱眉了,神情古怪地瞅着她,“谢相爷是你爹,你爹是我爹主子,我爹都提前知道了这事,你爹没理由不跟你透一点口风,你这一脸深沉好奇的模样,好似比我知道的还少。”
谢臻凉翻了个白眼,怼他,“这有什么稀奇的?人的心思难测,本就千奇百怪。他只派了人来告知我,他会没事,让我放心,还是在事情发生后、我被带进宫的第二天,其余一概不知,本想着出宫来寻你和你爹,问问到底什么情况,就撞见了血戈卫火烧了你家赌坊以及见到了你。”
陈星河沉默听完她的话,眸色越发深沉,冷冷地反问,“你信你爹吗?”
谢臻凉扬了眉梢,斜勾起唇角,学着陈星河的语气意味不明地反问,“你信你爹吗?”
两人对视良久,交换了眼神,心领神会,陈星河唇角微微一扯,谢臻凉嗤笑一声,“所以我没老实待在宫里。”
“所以我没安然待在京外。”
陈星河顺溜地接了一句,脑中又想起了什么,眼神陡然转变得狠厉,咬牙切齿地道,“是谢琼华吧!是她泄露出去的消息!”
从谢琼华绑了陈海,逼问飞鹰玉雕下落时起,陈海、陈星河、谢重都已心中清楚,谢琼华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晓了隆兴赌坊的秘密,谢重在南方接到陈海紧急传过来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下令做了防范,而对谢琼华,并未有什么举动,只是派人留意着她,以便她有任何异动,能够及时掌控和阻止。
谢臻凉淡淡看了一眼陈星河,提起谢琼华,唇边勾起一抹危险人的冷笑,“她有最大的嫌疑。我爹一早就了解了她已知晓赌坊和飞鹰玉雕的事,不可能没做过防范和准备,这次被扣上弑君的罪名下天牢的事,若真如我爹所言,他早有预料,应也考虑到了若他、相府倒了,谢琼华可能的动作,他心中想必自有盘算。”
陈星河闻言,狠狠地‘哼’了一声,冷厉开口,嗜血张扬,“等这场风波过去,我一定要杀了谢琼华这个贱女人!”
谢臻凉没吭声,她之前留着谢琼华的命,不过是考虑到谢琼华是重生的人,多少知晓一点天机,并能从她的举动中窥探一二,助谢重的丞相之位更安稳、相府的荣耀不褪,但若谢重不做丞相了,谢琼华的命在她眼里一丝价值也无。
“你爹落在血戈卫手里,免不了要被折磨一场,他若咬死不说任何有关我爹的事,身体能抗一日是一日,若他开口说了,下场就是死。时间紧迫,你要赶快想法子将你爹救出来。”
陈星河心下一沉一紧,面上每一寸肌ròu都紧绷凝重起来,因为,他知道,凭他自己的能力,要救出血戈卫密牢中的陈海难于上青天。
看着二人交谈的亿叔一直沉默着,见陈星河的脸色变得沉重,又移了目光望向眉眼淡然如风的谢臻凉,他心中犹豫许久,神色一定,直视着她,毫无情绪地开口,嗓音低哑迟缓,“凉小姐,不必顾忌主子的生死,他早已做好了牺牲的打算。”
陈星河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瞪着亿叔,双手紧攥成拳,微微发抖,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克制着自己朝他挥拳的冲动。
亿叔对他眼中愤怒失望的情绪视若无睹,只平静地站起身来,在谢臻凉脚边单膝跪下,“牺牲主子,也是谢相爷的吩咐。我无能,没能看住小主子,让他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愧对主子的信任。凉小姐是谢相爷的女儿,请听他的话,阻止小主子去救主子,以保全小主子的性命和飞鹰玉雕。”
202 爷,你说真相了吗
谢臻凉坐在凳子上,神色没有什么变化,神情漠然地看着他说完这番话,而另一头的陈星河要气炸了!
“狗屁!老子才不管什么命令吩咐!老子只要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