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澹台礼疑惑地反问了一声,谢重那个瞎子女儿?皇上带她进宫干什么?
澹台耀也是讶异,看了陷入沉思的澹台礼一眼,命进来的那人下去了。
“父王,可是想到了什么?”
南皓宸知道的事情,澹台礼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闻声,面色舒缓地叹了口气,几近笃定道,“谢重是被人陷害的,宫宴刺杀不是他做的……没想到,他还真是个痴情种,看来,十几年来,他对自己那个女儿漠视,倒是另一种保护,不是厌弃。”
澹台礼的话有些没头没尾,澹台耀还是凭着自己的理解将思路连贯起来,“父王的意思……谢重最在意的是他那个瞎了眼睛的女儿,皇上明显是知道这一点,才派人抓了她进宫,父王这才说,谢相爷是清白的?”
澹台礼点了点头,“一些陈年旧事罢了,里头的缘由,也没必要告诉你。”
澹台耀闻声,倒也未再问,只道,“父王打算如何做?为谢相爷洗冤,让他欠下父王一个大人情,日后等他官复原职,定大有用处。”
澹台礼沉默未语,良久,才开口道,“迄今为止,这是最有益的良策。”
住在嘉王府的苏明月也收到了自己的人传来的消息,昏暗的灯光中,她面上的神情看不真切,但眼中犀利的精光却耀眼锋利。
苏明月重新躺下,闭上了眼睛,脑子却在不停地转动着。
……
武威将军府的赵忠义和赵何熙等人也很快得到了消息,赵忠义与赵何野、赵何凡商讨完这件事,并叮嘱了二人近日谨言慎行后,让他们回了房,却将赵何熙单独留了下来。
“良机难得,你立即让手下人盯紧了谢重以及相府内外,暗中阻挠任何想帮谢重出来的人,最好能将他背后的势力引出来,一网打尽。”
赵何熙低眉顺眼地应下,嗓音如潺潺流水,“是。”
……
南皓渊的洞房花烛夜被人中途打断,他的脸色黑如锅底,强忍着一脚踹飞眼前之人的怒气,“何事!”
来人将刚得到的消息说了。
南皓渊面色惊变,他和谢琼华今日成亲,谢重才成为他的岳丈,好不容易能得到相府的支持,才几个时辰,谢重竟锒铛入狱?三日后,相府满门抄斩!?
南皓渊怒急攻心,急躁地一甩袖,“跟本殿来!”
被谢琼华派去偷听南皓渊和下属谈话的春琴很快返回了房中,将听到的全都说了出来。
谢琼华惊愣过后,忽而缓缓绽放一个笑容,唇角止不住地上翘,似有些疯癫,“哈哈哈。”
春琴和夏棋面色惊恐地看着她,小姐不会受不了刺激,疯了吧!
谢琼华此时心中无比地畅快,虽然今夜发生的事与上一世记忆根本不同,但她丝毫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只想痛快地大笑!
谢重,你也有今天!我密谋的刺杀之事,却是你替我顶了罪名!我当真要感谢你的政敌,诬陷了你!
谢琼华笑够了,笑得眼泪都冒出来,人渐渐平静下来,微一思索,便做了两个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她来让谢重谋反的罪名更真实!墨沉霁她必需见一面了,不能让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将自己说出来!
谢琼华眼中燃起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