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院里,埋头鼓捣发明一些小东西,一天很快就过去了,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她坐在梳妆台前,怀里抱着白八,正在给它打扮。
“嗯,意料之中的事,没什么好惊讶。”
舒禀告完,站在一边看了一眼形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的白八,忍住笑意,又道,“今年的请帖给镇国将军府送去了一份,往年都是没有的。”
谢臻凉吩咐过舒,关注镇国将军府的消息,所以她才会禀告这种小事。
谢臻凉挑眉,一勾唇角,“嗯。”
仲秋宫宴,墨沉霁要去,谢琼华定然也要去,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来?她与七皇子的婚期将至,若再不动手,只能乖乖嫁给他了,谢臻凉肯定,她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
宫宴这种级别的宴会,她这个眼瞎的女子是没有资格去的,若去只能换个身份,她对谢琼华的关注从未放松过,而她安插在清华院的人,如今已经能近她的身,想必日后能挖出她更大的秘密来。
舒见谢臻凉没有其它的表示,便下去了。
给白八装扮,谢臻凉完全是心血来潮,最初见白八时,已经将它脖子上的一圈粉钻暗自收好了,毕竟价值不菲,丢了怎么办?
今儿她忆起往事,从百宝箱里拿出了那一条粉钻项链,给它戴在脖子上,又捋了七种颜色不一的发带,用漂亮的手法编成一股,一共做了两条,白八左右耳都系了一条,微风拂过,彩带飘飘。
白八从最初桀骜不驯的反抗到如今蔫了吧唧的生无可恋样儿,不过半刻钟时间,除去澹台无昭,它最怕的是雷电,偏偏谢臻凉会异能,一个不高兴就能电它一顿,所以,它一看势头不对,立刻果敢地放弃了挣扎,变得服服帖帖,不敢造次。
谢臻凉用手沾了点大红胭脂,在白八的眼睛下方试了试,摸索出如何抹好看后,大胆地在它两只眼睛下都抹上了,它眯眼,很满意地点了下头,白八身上穿着红底绣绿色小碎花的小褂,满满骚气,那是她尝试绣花的第一个失败品,蹄子上是黑色白边小鞋,同样是她亲手做的,奈何针脚歪七扭八,丑得不忍直视,耳朵上、眼睛下方都是她的杰作。
谢臻凉左右打量了一下,还是感觉缺了什么,桃花眸随意瞟了瞟周围,定格手边的一叠手帕上,莞尔一笑,笑容落进白八眼里,它刷地闭上了眼,浑身一个激灵。
谢臻凉将一白一粉两条手帕绑在一起,在白八的头部绕了一圈,在头顶处系了个蝴蝶结。
“白八,好了,站起来让我瞧瞧。”
白八委屈万分地站了起来,心中有一个自己泪流满面。
谢臻凉站远了瞧它,兀自点头,“完美,果然乍眼得很。”
乍眼?分明就是现眼!女主子你用词不当!啊啊啊!它要回男主子身边,远离发神经的女主子!
白八的内心在咆哮。
谢臻凉笑嘻嘻地靠近它,抚摸着它身上最值钱的东西粉钻,足以令人一见倾心地倾城面容上,神情温和如夏日晨风,笑意清浅若水面涟漪,意味深长地道,“带你去见家长,高不高兴?惊不惊喜?”
白八一脸懵逼:你在说啥?
……
又是一个夜晚,乔装过的谢臻凉抱着白八,轻车熟路地翻墙进去,躲过王府内巡逻的护卫,到了长抚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