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模糊事实……没想到,这么巧,澹台世子身边的侍卫今儿当面说了宁儿的不是,厌恶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你舅舅若再说着什么宁儿心善不可能先欺负别人的话,闹到皇上那里去,就是在打世子的脸,后果有多严重,不用母亲说,华儿你当也明白。”
谢琼华当然知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澹台无昭是最不能惹的主儿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畏惧,做事全凭心情,很多时候,弄死你,都不需要理由。
先不说他是嘉王世子,又倍受明安帝宠爱,身份最贵,高不可攀,单说他那一身强大到逆天的神秘内功,拍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面对随时都能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人,谁敢造次?
……
舒听从谢臻凉的吩咐,带着赵何熙送来的一箱子珠宝玉器,光明正大地来到了飞鸿院门口。
十分自觉地在两名守卫一米前站定,淡定有礼地道,“我家小姐派我来给世子送一些东西,不知能否通报一声?”
远在房内正在收拾东西的幽横神识外放,正巧听到了舒的声音,立刻抬起脸来,透过飘坠的精美纱帘,看向软榻上闭目休憩的澹台无昭,犹豫着要不要张口,同时注意着院门口的动静
“爷谁都不见。”
没有情绪起伏的冷漠声音响起,幽横紧接着听到了舒的声音,“如此,那我就回去了,多有打扰。”
幽横一愣,什么?这就走了?
“爷。”
幽横立即放下手上的东西,果断出声,“凉小姐身边的婢女来给爷送东西了。”
澹台无昭没有睁眼,只有han凉清傲的嗓音传出,“嗯。”
一个‘嗯’字,没说要也没说不要,但很早就跟在他身边的幽横秒懂这个字儿表面下的意思要。
但此时他有些犯愁,“爷,您吩咐了谁也不见,门口的侍卫就这么传达,然后……她带着东西又走了。”
他话音未落,便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透心凉的冷意,仿佛房间内瞬时灌入了冬日的凛冽han气,连呼吸都觉着冷。
澹台无昭依旧没有睁眼,低沉散漫的口吻任谁都能听出不满来,“诚意都让她吃了吗?你去一趟,让她亲自来送,这次不来,以后永远都别来见爷。”
幽横一愣,却反应贼快,脱口而出,“是。”
说罢,闪身消失不见。
谢臻凉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出现在自己房内的幽横,没什么反应地听完他转述的澹台无昭的话。
良久,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抱臂走向幽横,在他身侧停住,脸上的神色可以称得上是‘怜悯’,“觉得你家世子爷难伺候吗?”
幽横神色怔愣,笑着快速回答,“不!”
笑话,他要敢说个是,凉小姐万一向爷告状,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他又不傻,怎么能做风险这么大的事!
谢臻凉眯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眸,似也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侧过脸,冲舒招了下手,凉凉地道,“走吧,别让某位世子等急了。”
既然他想看诚意,那她就拿出诚意好了,左右也不是大事,只是……至于吗?一箱东西而已,想要就留下,不想要就退回来,何必这么麻烦?
事实上,她还真没什么诚意,爱要不要啊!
奈何他话说到这个地步,她如果无视,难保又触怒他哪根不能触怒的神经来,心情不好,动动手又给自己找一堆麻烦,她这不是犯蠢?
谢臻凉略有些心塞,将现在的境遇和二十一世纪的境遇做了个比较,轻叹口气今非昔比。
有权有势的是大爷,眼下的她硬横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谢臻凉领着人去了,有路过的婢女低头见礼,走远后,轻声咬耳朵,“看那个方向,二小姐是要去飞鸿院啊!”
另一个婢女低声道,“我看也是,不过啊,肯定进不去的,连文涵郡主都被挡了回来,能让二小姐进去?她也真是胆大,贸然接近就不怕一个不小心惹世子爷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