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不成曲,没有韵律,纯粹是她随心随性所为。
……
相府为夜非离等人设宴的排场比起嘉王府自是逊色一些,但周到细致,也让人挑不出错来。
澹台无昭自几个时辰前离开就没再回来,幽横就待在飞鸿院里没有来,夜非秋后一步来的相府,正好赶上了宴会,而紧随其后的是两位不速之客赵何熙和赵悠宁。
二人是先见了赵曼和老夫人后,才来到宴客厅。
赵何熙先一步进来,温和见礼,“夜三皇子、十一皇子、渊王爷。”
赵悠宁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优雅地行了个女子礼。
大而灵动的杏眼从三个主席位上飘过,没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心底有些失落,没来?还是就不会来?
“母亲嘱托何熙与妹妹来府上看望姑母,正巧听闻了临之在此处宴请三位殿下,寻着热闹而来,还望不要怪罪。”
苏白泽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容貌艳丽风流更胜女子,一身白皙润泽似能发光的肌肤让人瞧了一眼便再移不开目光,他外表过于精致了些,却不显女气,宽阔肩膀的线条透过微敞的领口可窥见一二,他笑容肆意,带着漫不经心,朝赵何熙举了举酒杯,“赵公子来了,可不能轻易地走,怎么也要陪本王喝下这一坛酒!”
自他开口便悄悄打量他的谢风雪和谢玉珠暗自红了脸,局促娇羞,各怀心思。
赵何熙淡声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何熙便留下了。”
谢临之立即让人在他身侧又摆了一席,喜笑颜开,“何熙你深居简出,难得有和你畅饮的机会,快坐。”
谢琼华亦从席位上站起,热情地拉着她和自己坐在一侧的首位,“宁儿,许久未见你了!听闻你前几日才从边关探望舅父和两位表哥回来,怎么样,他们可还好吗?”
赵悠宁和谢琼华一向聊的来,又有小半年没见了,心情也激动了几分,当下露出一个亲切的笑容,“他们都好着呢!我带了边关那儿的特产,足足装了三辆马车,今儿特意来看望姑母和老夫人,带来了不少,也给你和临之表哥准备了,姑母代你们收了,这会儿应该已经派人送到你们院子了!”
“哦?那我可就等着回去瞧了。”
赵悠宁又和谢琼华笑说了几句,忽而低声问她,“昭世子没有来吗?”
谢琼华一愣,眸底闪过一丝什么,随即装作什么也没察觉,扬起唇角轻声道,“没有,听昭世子的侍卫说,他走了。”
“走了?”
赵悠宁不禁提高了音量,回忆了几个时辰前在宫门口的一幕,问道,“夜三皇子不是说他要住在相府吗?怎么又走了?”
“他选了飞鸿院的住处,但人确实离开了,什么侍候回来不知道。对了,你知道,昭世子为何不住嘉王府了,反倒和夜三皇子他们一起住相府?”
使馆被烧了,她知道,夜三皇子几人是一定要换住处的,但昭世子为什么?
赵悠宁故意鼓起脸颊,清灵可爱,皱着眉道,“小声告诉你,几日前我跟着三哥去嘉王府参加宴会,出了些事,他的长抚水榭不能住了……本来嘉王侧妃嘱咐三哥请他去武威将军府上住的,可是他和夜三皇子他们来相府了。”
谢琼华了然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几日前的宴会,谢臻凉被夜三皇子接走了,该不会……是去嘉王府参宴了吧。
她抬眼,不着痕迹地说道,“对了,宁儿,前几日夜三皇子接走了我妹妹凉儿,却没说去干什么,你这一提,我想,她是否也去嘉王府了?”
赵悠宁一脸讶异,“你妹妹,瞎了眼睛的那个吗?她大抵只能一辈子待在自己的院子了吧,怎么会认识朝辰的三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