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提,如何?”
澹台无昭艳丽的薄唇斜勾,浅金桀骜的丹凤眸中冷色凝聚,凛冽冰han的气息溢满一方空间,看不出喜怒地睨着她,“如你所愿。至于,这第二次交易的要求,爷同样日后再提,眼下……不是时候。”
谢臻凉一愣,心一沉,从他答应的这一刻起,自己就欠了他两笔债,而且是两笔不知多大数额的债。
这样做的确冒险,但她赌得起,更不会后悔。
粉唇勾起一抹浅笑,语气郑重地道,“世子爽快。看样子你还有事要处理,我就先告辞了。”
说罢,人跳下了树。
澹台无昭没有作声,收回瞥了一眼她背影的眸光,落在了下面的澹台礼身上,无波无澜,“动手。”
身边的幽横有些兴奋地恭敬应道,“是,爷。”
幽横闪身离去,同时,澹台无昭原地消失,眨眼间,出现在长抚水榭的宽广湖面上,猝不及防闯入澹台礼的视线,他的身体猛然一僵,神情如见了鬼般,震惊、心虚、慌乱。
“你这个逆子,还有脸回来!给了文涵郡主信物让她来见你,又躲着不出现,耍人吗!你的侍卫都把人打死了知道吗!等下武威将军府闹上门来,你自己去解决!休想本王帮你一丝一毫!”
澹台礼在澹台无昭质问自己拆他住处前,抢先开口,理直气壮地指责他,意图先发制人。
奈何,澹台无昭的下一句话,让他的脸色霎时变得青白一片。
“夜非离拿到了爷两年前丢弃的贴身玉佩,假扮爷赠给了赵悠宁。”
澹台无昭轻描淡写地开口,幽深的丹凤眸里毫不掩饰地展露讥讽之色,澹台礼背在身后的手猛地紧攥。
“她是夜非离手中的一颗棋子,来长抚水榭闹事,再有你推波助澜,为夜非离下湖寻找毒尊者制造机会。”
澹台礼的心猛地提起,极力稳住面上镇定的神情,实则心乱如麻,因为澹台无昭说的分毫不差!
“你与夜非离合谋的事爷一早就知晓,该有的证据一份不少,武威将军府要来找爷的麻烦,爷正好一并将这些给他们瞧了。”
夜非离一入京城便在澹台无昭的密切监控下,他与嘉王爷自以为秘密的合谋,其实早在暴露在了澹台无昭的眼线下,且暗中搜集了两人合谋的证据。而幽横为何拿着赵悠宁交给他的所谓‘信物’不还?因为他早将那玉佩毁成粉末了,彻底杜绝了赵悠宁再拿有‘信物’说事儿。
澹台礼心下真的慌了,绝不能亲口承认!否则连丝毫转的余地都没了!
当下只能硬着头皮吼道,“你在胡说什么!你的人行事乖张、目无尊卑,害了武威将军府的文涵郡主!这是多大的事!赵忠义若死咬着你不放,皇上都保不了你!本王就是平日太纵容你了,连手下侍卫都无法无天敢随便打伤人!今日本王就要拆了你的住处,以示惩戒!”
澹台无昭哼笑一声,无情冷酷的目光如冰棱般直直刺入澹台礼的眼底,他袖中的手竟忍不住抖了一下。
“哦?这么说你是为爷‘好’了?”
澹台礼浑身紧绷,僵硬地点头。
澹台无昭忽而一笑,魔魅的浅金凤眸上挑,五官深邃的面容上神情邪肆,声音竟格外低柔,“好。”
澹台礼一愣,眯起眼揣测着他到底要干什么好?什么好?
“轰隆”
一声巨响险些震晕他的神志,澹台礼的心猛跳,惊恐地扭动脖子朝身后的方向瞧去。
因为有长抚水榭四周的高大树木遮挡,他看不到远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很清楚地知道那声巨响是从自己的院子传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