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所致,要不要去查?”
“不用,没人能动的了世子的住处,多半是内部所致,你查不出什么。王爷走了,歇了吧。”
姜媚儿面容冷静地说完,转身回房。
……
夏奉醒转,发现自己身处水牢中,没有任何意外之色,澹台无昭不会让他死,但无论怎样也会扒下他一层皮,别有私心的绑了谢臻凉是他擅作主张,犯了澹台无昭的忌讳,这点儿折磨他早就预料到了,唯一的失算是没在谢臻凉手上讨到丁点好处!竹篮打水一场空!毁了他的一世英名!
夏奉的眼神阴鹜而嗜血。
冰凉的水包裹他大半个身子,han气彻骨,无孔不入,他每喘息一下都觉困难,这水里掺入了他亲手制成的三火粉,遇水消融,腐蚀皮肤,嗜骨锥心之痛让他不禁微微战栗。
水牢的门打开,夏奉希冀地看过去,但结果注定是失望!
幽纵停在门口,与他遥遥相对,冷硬的声音比水牢的han气更加冻人,“擅自行事的人,爷一向不手软。爷的吩咐,将夏尊主押在水牢,期限一年。”
夏奉面色惊变,却心知肚明,澹台无昭的命令不可能更改,只能不甘地怒吼,“一年!?不可能!你叫他来!老子出去一定杀了那个女人!杀了她,哈哈哈!”
幽纵不为所动,水牢的门缓缓合上,隔绝了夏奉癫狂的吼骂声。
……
谢臻凉喝下一碗汤药,恢复了三四分力气,面色微微红润,白八中了毒香,劲儿还没过,神情恹恹趴在她身侧,紧紧挨着。
她拿过枫叶手里的另一只药碗,一只手将白八抱过来,摸到它的嘴,命令:“张嘴,喝药。”
白八气若游丝地哼哼,谢臻凉一挑眉头,见多了它神气跋扈,嚣张放纵的模样,眼下一副快要归西的虚弱样儿,还真不适应。
在密室里,她察觉白八面对夏奉时的瑟缩和退却,便知若和他对峙,它没有任何助力,与其让它跟着自己涉险,倒不如把它推出去,保它周全。
“乖,张嘴。”
谢臻凉的声音温柔若水,徐徐如春风,一反常态的样子竟让白八无意识地一哆嗦……它有种不太妙的预感……死撑着,也要张嘴!
白八嘴张了个缝,谢臻凉满意一笑,摸了摸确定位置,端着药碗往它嘴里送。
澹台无昭进来,看见了一人一猪无比温馨和谐的姿态,狭长的丹凤眸里飞快划过一道冷光,金色的瞳孔里尽是凉意。
枫叶行了一礼,察觉到澹台无昭落在白八身上的不善目光,聪敏地在自己退下的时候,将它带了出去。
虽然澹台无昭走路不带声,但谢臻凉还是在他踏进房门的一刻就发觉了,凭着七分气息和三分感觉。
她站起身,朝他的方向,端端正正行了个四十五度躬身礼,一本正经地道,“多谢世子相助之恩。”
她没说相救之恩,刻意削弱了他施以援手的重要性,主要是防着他坐地起价,要天价回报,当然……他要真有意,也防不住。
澹台无昭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光华流转的眼眸微眯,“你沉在长抚湖底,会糟蹋了爷的住处,来年湖水会臭,捞你,爷是为了自己,丑人多做怪,自作多情。”
她道谢,还成了她的不是?天理何在?
谢臻凉一口气卡在喉咙里,糟蹋?臭?丑人?这货睁眼说瞎话把乌七八糟的滥词强按在她身上,良心就不会痛!?
她很想回怼一句:你脑子进湖水了吗?
但她没有,她不是幼稚园小朋友,这样的质问毫无意义,“世子言之有理。”
没有恩就不用还,她乐意的很!
“今日天色不早了,我不打扰世子休息了,告辞。”
谢臻凉一脸真诚的说完,抬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