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这个女人进驾驭天舱,那胜负局面完全可以改写。
进到舱里,柴安安的刀已经离开了这个大汉的脖子。她准备下来,已经不需要了。在她的刀离开迷彩大汉那一刹那,她的身子已经被一股大力甩了出去。
出于习惯,她双手护头,身子有舱避上砸了一下,然后着地。她在护头有效,她一直清醒着,紧接着翻了一个滚,让视线离开地板,能看到当前形式。
她刚把半侧的身正位,就感觉庞大的黑影扑到。
此时,她想不起要干什么,因为根本没有时间想。
倒她能想时,只看到全是迷彩的脸上,图案扭曲着,同时眼神里有愤怒和惊恐。
这世界有各种的伪装方法,就是无法伪装眼神。
看到咫尺之间出现这样的眼神,柴安安这时脑子里才晃出正常思维。有个疑问:身上这个迷彩脸明明是以绝对优势压倒了她,为何现在眼里有这么复杂的眼神。
两人对望着,都静止着。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柴安安眼里也开始有内容。那内容的成分竟然也有惊恐,不过慢慢地又转换成愧疚占了绝大部分。
还是柴安安先开的口,她说:“我只是条件反射,你能把身子翻下去吗?”
“我试试。”迷彩大汉的声音极嘶哑。然后他动了动,在柴安安的帮助下,坚难的翻了一个身。
原来在迷彩大汉的左胸下部插着属于柴安安的那把刀。
“我是来接你过河的,你还真下狠手。”大汉嘴里不无埋怨。
“我如果说刚才我并没多想,只是一种习惯动作,把刀放在了你要接近的地方。你信吗?”似乎觉得自己确实有些行为过当,柴安安的语调比较底,像一个承认错误的小学生。
“习惯动作?你们有这样的训练课?”迷彩大汉这是要拉家常架势呀。
“是什么训练课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没有拔刀。”柴安安内心也是一身冷汗,如果她在没有任何理智回位时,就手腕一斜撇,习惯性的拔刀动作做一套,那这个迷彩大汉岂不就折在她的手里了。
“可惜,你是个女人,要不然我一定要和你正式比试一回。”迷彩大汉所有的牌都出完了,虽然输了,可是还极不服气。
“我从不和别人比试身手,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柴安安检查着迷彩大汉的伤势。
“没有无数场比试,你的身手这么狠准?”迷彩大汉显然不太相信柴安安的话。
给迷彩大汉做稍稍换了个姿势后,柴安安就站了起来,没有再回迷彩大汉的话。
只所以不回话是因为她不想圣骗眼前这双完全没有敌意的眼神。何况她欠迷彩大汉一个人情;因为迷彩大汉说得没错,他是来接她过河的。那么,既然不想骗迷彩大汉,总不能直接告诉迷彩大汉,她的习惯是长年和真正的敌人斗智斗勇中形成的吧。
见柴安安不回话,反而自己开始开船了。迷彩大汉眼里有些惊异,说:“据资料上显示,你们这一批学员都只注重体能强化,还没有来得及进行器械训练。你怎么还会开船?”
“在家时,跟一个朋友学的。”柴安安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行为已经超出了入警队特训半年的能力。不过,好在她反映及时,想起了陆铖。陆铖家确实是有游艇的,陆铖有时间时也带她和陆晓晓出海玩。
“这么巧!还对这个型号这么熟?你朋友是军人?”迷彩大汉这问话没完没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