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子晚不明所以的自己伸手用力扯开衣领,低头一看自己的胸前就似梅园清霜之后的雪地上,桃红色的斑斑印记沾满雪肌之上。
呃……吻痕?这便是那个妖孽……冉子晚的面颊飞上一片绯红。忠亲王府……竟然……这么多的痕迹不偏不倚……连脖颈上也有几处!冉子晚叹了口气,想起逐流之畔的风流阵仗,心头不由得微微一颤。
“小姐,奴婢去给您涂点药膏!”紫棉不解的看向远走的药婆婆,也惊讶于何时这帝都有这么毒的蚊虫,把小姐叮咬成这个样子。
“不必了,这是……过几日变好了!”冉子晚及其迅速的拉上自己的衣领,声音有些微颤。
“喔……小姐,您看这个发式可还好?”紫阙虽然不知道为何不用上药膏,但是小姐说的话,历来不会错,这一点她从不怀疑。
冉子晚看着镜中的自己,这个云鬓当真是极美的,倾国颜色美目盼兮。只是这脖颈间的吻痕……冉子晚烦躁的解下头上的朱钗,一头青丝缓缓倾泻开来,她怎么能让别人窥见……逐流之畔那场风花雪月?
“不好……”冉子晚理了理头发,有些心烦意乱!
“小姐,这个可是最近帝都特别流行这种云鬓!”紫阙可惜的惊呼道,明明小姐梳这个发饰惊艳非常!
“说了不好了,换个别的。”
一连换了几个,没有一个能把脖颈见得痕迹遮掩掉的,冉子晚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红印之处,还有微微的痛感。那个人……那个玄歌!
只是夜里,却并未觉得灼痛!想来那一方天地里,沉沦的却不单单只是一个人!
药婆婆进来催了好几次,说是事成快到,要启程了。
虽说花宴的贞郡王府离此处不大远,但是人流太多,单单是马车就不知道要多少辆。可偏偏,此时冉子晚的发式,药婆婆也进来换了几个,没有一个能合适的,最后冉子晚索性拔下所有的朱钗,收起两边的青丝轻轻挽起,随手插了一个玉钗别在头上。
镜中女子一身雪白的桑蚕丝水袖留仙裙,墨一般倾泻的青丝顺垂而下,没有过多装饰。羊脂玉的玉簪浸润洁白,泛着淡淡凝华,和着花期赠与的香尊,一个转身身上满是淡淡的墨香。
素以无华,轻挽青丝。
此时的冉子晚就像是水墨画中走出来的!这可能才是冉子晚最想要的发式。
云鬓的美在于精致,因为其中杂糅了众多繁琐的花样儿。紫阙惊愕的看着自家小姐,垂顺的青丝斜披,一根玉簪斜插其间。美得自然而然,比之前帝都流程的云鬓要好上太多。
“小姐,花宴乃是盛会,如此发式虽说极美,但是不适合今日的群芳斗艳。还有这衣衫……雪白色……太素了!”
“废什么话!去不去!”冉子晚大步流星的玩出走,不理会紫阙的苦口婆心。这世上最难得的便是取悦自己,而自己偏偏要做这最难之事。
“小姐!”冉子晚捂着耳朵,身后的念叨一直追到端郡王府大门口,便看见玄歌正立于车前,正一脸明媚的望向自己。
清风吹过,青丝摆动,玄歌的眼眸先是一凝。随后透过青丝在冉子晚的脖颈处扫过,嘴角微勾,笑意越发的恣意,低低的笑声传来。
冉子晚回瞪一眼,哪根筋不对啊?大清早所有的烦闷,都源自那个人……他竟然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