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整个俞氏的女主人。我劝你识相一点,在我和这个女人之间,你掂量掂量该招待谁?我清楚明白地告诉你,我现在就是要进阿俞的办公室,我给他带了礼物,要给他一个惊喜。”“江小姐,真的很抱歉!”“你…”楚棉棉听不下去了,她深吸了一口气,骤然转身,拨开挡在她身前的程可,“这位小姐,你到底懂不懂礼貌,你…”看到眼前这位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女人的五官时,楚棉棉的眼睛都瞪圆了,“嫂…嫂子?”江又依蹙眉,心忽然狂跳了起来,她明明昨夜在Blues酒吧安排了一场好戏,这个女人现在应该衣冠不整地躺在大街上等着她带着俞宸去围观才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嫂子,你怎么会…”江又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消失了,她扬起头,赶走了程可,这才对楚棉棉冷言道:“我警告你,别喊我嫂子,你哥都已经死了十年了,我现在是阿俞的未婚妻!”楚棉棉自认识江又依以来,从未见她用这般咄咄逼人的语气说过话。“既然你都已经出现在这里,那想必你已经知道俞氏集团的俞总就是你二叔了吧!?”“你说什么?俞宸就是俞书叶?不可能啊!我见过俞宸,他根本就…”“原来你没认出他啊,那也正常。我就当做回好事告诉你吧!三年前阿俞为了从歹徒手里把你救出受了重伤,声带毁了无法恢复,容貌毁了做了整容,所以你没认出他。”江又依独独掩盖了俞宸失忆的事实。怪不得!怪不得俞宸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她心中的狂喜忽然就井喷一般地涌了出来,这狂喜夹杂着浓重的心疼,如此这般厚重的情绪临到了嘴边只能化作一声缠绵至极的“二叔”。声带毁了,容貌毁了,当时他该有多疼!?江又依见她脸上闪过几种情绪,唇角不由自主挂上了一抹讥讽:“你现在回来了也好,可以参加我和你二叔的婚礼,记得要改口了,以后得叫二婶婶。”她哥哥楚方牧生前的女人成了她二叔的未婚妻?楚棉棉垂在腰侧的双手紧攥成拳,她气息不稳地开口:“你没开玩笑吧!?我哥哥那么爱你,你却和他的兄弟搞在一起?”江又依含笑看着楚棉棉,一双纹过的柳叶眉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她不屑道:“他们又不是亲生兄弟。我和你二叔是自由恋爱,你大哥死后我也很痛苦,可我总不能守着一个死人过下辈子吧!?”楚棉棉脑袋疼得厉害,脑浆沸腾地都要爆炸了。她咆哮道:“你明知道我找了二叔三年啊!?你和他在一起,却不告诉我?你摸着你的良心问问自己,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对得起我已故的大哥吗?”“这也不能怪我,是你二叔不想见你。他说你是个拖油瓶,已经拖累他七年了。他累了,余生都不想再见你。”
第6章 他只是可怜她
楚棉棉的腿软了,一下跪坐在了地上。“不可能的,二叔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他是最疼我的,是最舍不得让我受委屈的啊!”江又依俯视楚棉棉的眸子里闪过一道han光,言语愈发凌厉了。“你二叔已经仁至义尽。你和方牧本是孤儿,方牧死后你无人可依,阿俞与你非亲非故却一直照顾你到十八岁,他对得起你大哥了。”楚棉棉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她想:从江又依口中说出的“阿俞”真的好刺耳!她一字一顿地对着江又依说:“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一个字都不会信!”江又依居高临下地看着楚棉棉,阴毒的眼神像一条毒蛇正对着楚棉棉吐红信,她冷哼道:“你不信?你凭什么不信?你十八岁生日那天就已经恶心到他了你知道吗?”“什…什么?”楚棉棉唇瓣哆嗦着,面色苍白如纸。“你十八岁生日那天把自己当成礼物送给你二叔,他不是没要吗?你就像他养大的孩子,可这个孩子长大以后居然说自己爱上了他,你说是不是挺让人作呕的?”楚棉棉浑身的血液都被这番话冰冻了。她没想到连这种事情她二叔都会告诉江又依,她更没想到她十年的倾心相付竟然只换到了他的恶心。“二叔在哪里?我想立刻听他亲口说。”楚棉棉强装镇定,可微微发颤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她的心情。江又依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竟然真的笑了出来。她俯身,单手挑起楚棉棉的下巴,尖利的指甲盖儿直接戳入了她细嫩的血ròu,描上浓黑眼线的眸子狰狞地可怕,“你没听清楚我方才说的话吗?阿俞余生都不想再见到你!!!”“啊——”楚棉棉崩溃地大喊,她摇头,嘶吼道:“如果他不想见我,他怎么会答应帮我做‘望归’?如果他不想见我,他怎么会让人通知我过来?”江又依一双眸子都快要瞪爆了,她做了这么多,还是没能防着这个小贱人和俞宸搭上!“你别异想天开了!他那是可怜你。如今阿俞家大业大,开发一个APP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如果帮你做成这件事就能彻底摆脱你,那他何乐而不为?”楚棉棉的脸色瞬间比纸还要白。江又依乘胜追击:“我再好心再告诉你一件事吧!按道理方牧喊阿俞一声二哥,你是方牧的妹妹,本该跟着方牧喊阿俞二哥,可你却喊他二叔,你想过为什么吗?”是啊!为什么呢?“因为阿俞想让你明白,他是父亲一般存在的长辈。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想保护你一个女孩子的名声,毕竟和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成年男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总是很容易招惹闲话的。所以她让你唤他‘二叔’,为的是从一开始就让你明白,他只能是你的二叔,而你也只能是他的侄女儿。可谁又能想到他把你当亲侄女儿,你却想要他当你男人?”
第7章 十年不过一场笑话
楚棉棉心里一片死灰,她像一条被浪潮抛上岸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耗费着她仅余不多的力气。疼痛从心口蔓延开来,那一拨比一拨更加强烈的冲击几乎将她击垮。她死死地按压着胸口。那拳头大小的脏器似乎在跳、又似乎停了,她好像还活着、又好像已经死去。她以为的盛满了依赖、交付了信任、托付了灵魂的“二叔”二字竟然只是他为了和她划清界限的一个称呼!她默念着“二叔”一千多个日夜,只觉得这两个字读起来都盛满了甜蜜。可到头来,只是一个笑话。楚棉棉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啪嗒啪嗒地从她妍丽的小脸上落下,她扶着墙站了起来,一字一句地对江又依说:“十八岁那年,是我年纪小不懂事,错把仰慕当爱情。我…从来就没爱过二叔,我寻他三年也是因为我楚家人从来都不愿承恩不谢。他伴我七年,所用钱财、心血无数,这三年他音讯全无,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担心他出了意外,可现在既然他好好的,还和你即将共结连理,那我也不必再找。我…祝你和二叔,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她是楚棉棉,是自尊自爱最不愿给她二叔惹麻烦的楚棉棉。既然二叔觉得她是拖油瓶希望余生不再相见,那她…就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