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们两个人还不够。”
“你们已经报完仇了。”记者提醒她。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并没有。”袁之薇也提醒记者,“我们都知道,这个世界上逍遥法外的人很多,痛失亲人却什么都做不到的人也有很多。”
“所以你们想要解决这个世界上所有逍遥法外的人?”记者问。
“当然不是。”袁之薇被逗笑了,“互助会的主要目的是帮助、治愈,不要让会员感受到孤独。我们这些受害者家属在一起主要的目的不是解决那些逍遥法外的人,我们主要是为了治愈自己,通过互相帮忙互相安慰的方式让自己走出悲痛。”
“你们互相帮助的方式就是杀人?”记者又问。
袁之薇没有马上回答。
纪录片导演这段一刀未剪,所以能看到镜头下面的袁之薇坐在那里看着窗外,谜一样地扬起了嘴角。
“在这之前,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她说。
“你问。”记者回答。
“如果你有家人惨死,杀了你家人的那个人逍遥法外,这时候给你一个杀死仇人的机会,你会放弃么?”她问。
记者一怔,下意识看向导演。
“我不要你在镜头前的回答,我要你内心真正的回答。”袁之薇看着记者。
记者没有回答。
袁之薇笑笑:“大部分人的选择都和你一样,沉默就代表犹豫,犹豫了下一步就是行动。”
“是杀人还是治愈,是相对而言的。”她算是回答了记者上一个问题。
“那你最终选择在废弃煤矿里了结一切,也是为了治愈么?”记者决定绕过这个话题。
“对。”这个问题袁之薇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为什么?”记者又问。
“我和石骏誉达成共识之后,针对这个方案又复盘了几个薄弱环节,我们两个能够报仇成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运气,石骏誉是因为对方是个社会底层渣滓,而我是因为对方本来就在服用精神药物,如果遇到一个正常人,我们俩就很难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