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瘦了好多。”安子归双手环胸女王一样用下巴说话。
贺瑫苦笑:“我要是胖了那还是个人么?”
换好衬衫,贺瑫伸手拿毛衣,被安子归用下巴继续指挥:“那件姜黄色的。”
她自己也穿了同色系的。
“然后那条格子围巾。”她开始帮他搭配。
像他时隔几个月又像过去那样亲她一样,她也开始一边傲娇一边回到过去的样子。
“今天有好事?”贺瑫低头看安子归一边嫌弃一边单手帮他把围巾系成她看得上的样子。
她心情看起来很好,也没有被那个小钱影响。
“林秋的案子判了。”安子归仰着头,“林秋赢了,除了夫妻财产平分,段亮一审因为伤人罪被判了两年,虽然缓刑,但是好歹第一步是赢了。”
她不知道段亮再次上诉会不会改判,但是这次的公关她做得很全面,全国人民都知道段亮家暴了,她能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
她唯一能想起来的亏心事,也了了。
“刚才那个是谁的电话?”贺瑫又低头啄她的嘴巴。
她眼睛亮晶晶的真好看。
“公司以前的保洁张阿姨。”安子归穿外套,“她侄女在大学宿舍里被人冤枉偷东西,校园网和社交圈都传遍了,侄女哭着不肯去上学,她打电话来问我应该怎么办。”
“这事怎么问你?”贺瑫打开门,外面北风呼噜噜的,他转身把安子归包进怀里,用脚关上门。
“这没外卖么?”安子归冷了,想回头。
“你都化了妆了。”贺瑫提醒她,又问了一遍,“怎么什么事都找你。”
“她大概是觉得我有办法对付那些网络喷子吧。”安子归的声音越来越远,“我要有办法就不会……”
渐渐地,声音就听不见了。
北方的冬天比南方冷得多,在屋里不觉得,但是在外面,她恨不得黏在贺瑫身上,远远地看着贴得像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