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有用。”安子归又重新转头看向天花板,“你和我一样,都不知道我变成这样的原因。”
所以都解释不了为什么她不管做什么,都无法阻断自己的噩梦。
“就这样吧。”安子归在躺椅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微笑,“别想着能治好我,让我每周在这里躺一个小时也挺好的。”
她能在这里能感到放松,难得地平静。
“精神科医生给你开的药单呢?”石骏誉没接她话茬,翻翻病例,推推鼻梁上的镜框,“上周的药单用药剂量的问题你有没有跟医生提?”
安子归不再回答,仰面躺着闭上了眼睛。
她没提。
贺瑫押着她去了一趟医院,一一确定了那些药到底都是治疗什么,记下了所有可能会产生的副作用,她现在失去了吃药自由,每天给她的剂量都是固定的。
所以药对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了,正常剂量的药没办法让她睡觉,也没办法让她的幻觉变得友好。
副作用倒是少了,起码她不会想吃药的时候当糖一样一把塞进去,头发掉得少了,情绪起伏的时间多了。
“你如果是这个态度,以后还是不要来了。”石骏誉皱起眉,“我挺贵的,你花十分之一的钱找个按摩院也能有这样的躺椅。”
安子归叹口气,睁开眼。
“还有什么要问的?”她认命。
她不想失去这个每周唯一一个可以彻底放松的地方。
“你的丈夫。”石骏誉问,“我想知道你们没有按计划离婚这件事对你的影响。”
安子归想了想,答:“我现在有一日三餐,固定时间吃药,固定时间上床。”
这是对她最大的影响。
石骏誉安静了一秒,继续问:“你的感受呢?”
安子归转头看他。
“对于固定时间作息这件事,你觉得舒服还是排斥?”石骏誉问得更详细。
“不排斥,也不舒服。”安子归给了个很难界定的回答。
石骏誉放下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