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性多疑,突然有一天有个人告诉他,在中原有名女子会解你的王族传承多年的傀儡尸盅,而且那名女子还不是你王族之人,可想而知,他首先要做的并非是派人查询这消息的真假,而是直接将传话之人除去!无论是真是假,这消息一旦流传开,只会对他王族不利。何况,既然你段荣德知道了,又为何不找那人帮你解了,却跑回来告诉他呢?估计也是另有所图吧。
“住嘴!我盅疆王者怎容得你这黄毛丫头污蔑?”段荣德直视萧诺的双眼,片刻继续道:“我不信你!不过,我便是告诉你,那白狐确实在我手中又如何?”
南宫萧诺闻言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本姑娘只给了你一次机会,既然你想死,本姑娘又怎会不成全你?”扭头看了一眼皆空,见他一点儿也不配合,不由抽了抽眼角:“盅疆王?不过是个猪狗不如、六亲不认、鼠目寸光、丧心病狂的王八……”
“闭嘴!你这恶女!”段荣德双眸瞪圆,似乎是气极了。
“你才闭嘴!本姑娘骂的是那不羞耻、弄的盅引起盅疆荼毒生灵、打家劫舍、大逆不道的盅疆王!与你何干?”
“咳咳……萧诺,打家劫舍是说抢匪杀人越货的。”皆空小心地靠近了还在不停咒骂的南宫萧诺,尽量小声地提醒她……
他觉得,那盅疆王就算再混蛋,也不至于去做打家劫舍这档子事吧?
“哼!你就知道他没做过?说不定他看上了谁家的宝贝,又不好意思开口要呢?这等犯下弥天大罪、十恶不赦的恶人,是你这榆木和尚难心理解的!”萧诺敲了敲皆空的光头,一脸你不色即是争气的表情看着他:“你知道什么叫最毒妇人心吗?他那就是最毒妇人心!”
皆空摸着被敲痛了的光头,无辜道:“那盅疆王是男子,你才是女……”话音未落,皆空倏然捂住嘴,迅速退开两步。
他怎么就把话说出来了呢?
“你,你!本姑娘没学过你中原博大精深的文化不行吗?算了!本姑娘大度,不和你这秃子计较了!”萧诺一扭头,又看向了段荣德:“你看什么?没见过美人么?为虎作伥的家伙,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姑娘骂够了?”段荣德沉下声,脸色很不好看:“老朽来此,并非为了听姑娘这几句骂。既然姑娘说完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正事了?”
“正事?”萧诺敛眉,深吸口气道:“我约你来此,除了关于白狐之事,还想问你一事!那紫瞳女童,究竟是何人?”
“姑娘可是盅疆人士?”听及萧诺问道那个连他都觉得恐怖的女童,段荣德确是不答。
“你既知道我姓南宫,又何出此问?”
“我盅疆王族所制之毒,无人能及,绝非普通人能解,可姑娘方才开口便要替在下解盅,而后,姑娘提及女童,你既不是盅疆之人,我便是说了,你又如何分辨是真是假?这说与没说,又有何区别?”
萧诺闻言,垂下头。
就在萧诺晃神之际,皆空突然挡到她面前,萧诺倏然抬头,之间一双手朝着自己腰间抓来,萧诺立时退开一步,却听“刺啦”一声,衣服下摆已经缺了半个角。
他这是打算杀人灭口?
可就在萧诺准备动手时,却见夜空中突然闪过一抹银光,下一刻就见一只银蝶落在了段荣德肩头,段荣德一见银蝶,身体倏然一顿,险些被皆空的腿扫到。
倏然向后跌退半步,段荣德脸色复杂地看着肩头的银蝶,眼中含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恐惧。
反观萧诺,在看见银蝶时,身体也是一震,面露呆滞之色。
“哼!这次就放了你们,对了,南宫姑娘,你既然已猜出我来自盅疆,也定然知道这是我盅疆与子桑世家的事,还请南宫姑娘掌握好分寸!”话落,段荣德放飞肩头的银蝶,转身向外走去,却在刚走了几步之后,蓦然回首:“这白狐既然已得,只要子桑家不再过多纠缠,此事便罢了。”
皆空本想追,却被萧诺一把拦住:“别去。”
眼见段荣德消失在视野中,萧诺身体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她蜷缩起身子,抱做一团,微微颤栗着。
“究竟怎么回事?”皆空弯下腰,欲扶起萧诺,却又念着“男女授受不亲”不敢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