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民爽朗的笑声在窈淑苑悠然响起,他炙热的眸子凝视着懒懒躺在竹榻上的姞儿,仿佛要将她吸了进去,向恪与音吩咐道:“母妃还要休息,你们先下去吧--”
“儿臣遵命。”恪与音只得恋恋不舍的退下。临了,音又回头愣愣看了姞儿一眼,仍是眷恋地离开了。
世民出神地注视着她腻云发髻峨峨,俊彩修眉微黛,艳绝尘寰的容颜带着些许臃懒闲逸,宛如或魔或魅蛊惑人心的冷艳牡丹,又如凌波绿水之上的带露芙蓉。
手掌抚上姞儿姣美玲珑的身躯,挑逗她,感触那略有凉意的粉嫩开始同他一样滚烫。他镇定灼热的吻深情地印在姞儿粉白香颈上,一圈一圈,缱绻浓浓,每一个吻后,都道一句:
“对不起……“
“对不起……“
……
委屈许久的泪水自姞儿眼眶滚滚涌出,她仍是不发一言,也不看他。
将咸涩的液体吮吸殆尽,世民将姞儿抱进寝宫,拥她入帐。
水精花帐内,阑珊春色渐弄,细碎的喘息声,呢喃声,夹杂着在梧桐树叶中流转的回风之声,此起彼伏。
在世民如火如荼的侵袭下,姞儿终于难以隐忍,在他坚毅温存的掳掠下,沦陷在排山倒海的潮水中。
旖旎温存过后,姞儿绵软的身子耸垂在红绫锦衾中。世民轻啄她精致白皙的小巧耳垂,正要说什么,忽然听得外面有太监通报:“贺喜皇上,燕妃娘娘有喜了--“
姞儿身子一僵,仍旧柔情绰约含笑道:“臣妾贺喜皇上--“
“大胆的奴才,竟敢如此鲁莽唐突!”侍奉御驾的御林军截住话,呵斥道。
“是,军爷教训的是--”那通报的太监急忙讨饶,休声,再不敢言语。
心念诡秘地有一丝波动,姞儿谨慎问道:“这一个多月以来,皇上临幸水茉居几回?”
纤柔腰肢上力道一紧,世民将姞儿更紧地贴上自己胸膛,感受她胸前娇嫩醉人的绵柔舒软,凝眸深望道:“吃醋了?”
没有料想他会这样问,姞儿双颊倏然赧红,垂首低眉解释:“没有……”
“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倔强--”世民将她整个身子拽上自己胸膛,眸对眸,诉说道:“这些日子委屈你了……可受委屈、受煎熬的何止你一个人。”
“世民?”她不解道。
“怎么?不称我‘皇上’了?”嬉笑揶揄着,世民深深呼吸,将两人心脏贴得更紧,哑声道:“看,我现在将‘心’给你了,姞儿。”
肌肤相贴,世民轻吻她的耳垂。姞儿想起母亲曾告诉她:喜欢轻吻你耳垂的男人,才是真正爱你怜你的人。
她凝视他此时冷峻优美的容颜,一派巍峨帝王之气。
不禁回忆起少年时的他,是如清风明澈,若雪峰皎然的飘逸男子。而今,已然沉重至此。“太原公子”、“大将军”、“秦王”、“天策上将”、“太子”、帝王……每一步跋涉,都会令他身上责任更重一分。
身处九重宫阙,贵为九五至尊,这般重担,任谁也不能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