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现一个瘦小的黑影,然后快速扩大,随着那迈出的一脚穿镜而出,变成一个人形重重落到他身上。
紧身黑衣,蒙头盖脸,甚至联手上都戴着副黑色的手套,只露出一双凶光毕露的眼睛,手中握着柄han光四射的短刀!
滕良文终于再次见到了他!
这个害死方君博的凶手,这个让滕良文每每从噩梦中不时惊醒的祸首,这个可以从镜中穿出的鬼影!
那落下的一脚再加上此人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滕良文的肚子上,一时间踩得他腹中剧痛,也不知道肠子是不是被踩断了。
滕良文大吼一声,一脚向那人屁股踢出。
那人也不躲闪,只是脚下用力一踩。滕良文惨嚎一声,身上的伤口似乎都再次开裂,痛得整个身子都好象大虾一样躬了起来,踢出去的脚无力落下。
“说,鉴灵哪去了?是谁动了灵鉴?”
沙哑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其中充满了愤怒。
什么鉴灵?
什么灵鉴?
他都说什么呢?
滕良文听着一脑门子雾水,扯着嗓子大喊:“我不知道!”
他喊这么大动静的目的,其实是希望惊动邻居来拯救他的小命。
黑衣人飞起一脚踢得滕良文贴着地皮横飞出去,重重撞在床脚。
脊骨格的一声脆响,仿佛断了似的。
黑衣人大步上前,扯着衣领把滕良文从地上拎起来,直扯得双脚离地。
滕良文被压着喉咙,只觉得呼吸困难,咽喉里格格作响,脸孔弊得通红,双手双脚乱舞乱踢。
但他一来与对方实力相差太远,二来失了先手,三来有伤在身,任他如何挣扎扭动,也是无法摆脱。
“除了你和那个方君博,还有谁接触过那面铜镜,有谁念了那上面的咒文,有谁把血染在了上面!”
黑衣人咆哮着,低哑的声音如同破锣般难听,顺手一推,将滕良文抵在墙上,挥手一插,冰冷的刀锋贴着脸颊深深刺入墙中。
滕良文微微一愣,回想当时情景,怎么听都觉得这好象在说自己,一时心中发紧,看那凶神恶煞般的黑衣人,无论如何也不敢把实话说出来。
他原打算说句“不知道”应付一下,但听到方君博的名字,心中一涩,便觉得那火气怎么也禁不住地往上冒。
镜子被抢回去了,方君博因此而死,自己也被打得遍体鳞伤,真正应该生气地应该是他滕良文才对。
“你为什么不去问方君博!”滕良文喉间受制,话声细小,但也吐字清楚。
黑衣人虽可穿镜而过,但却没有纵横阴阳的本事,听了滕良文的话,不禁勃然大怒,咬牙切齿道:“找死!”说话间将滕良文整个人高举过头,然后重重掼向地面。
忽通一声,楼板颤动。
滕良文五脏震动,骨骼欲碎,七窍流血,在地上蜷缩着身子,翻滚几下,撞在衣柜角上,面朝衣柜上的玻璃镜子,没了声息。
黑衣人吃了一惊,有些后悔,生怕就这么摔死了这个家伙,线索就此中断,那可再也无法寻回鉴灵,连忙走过去弯腰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