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位置一直空着,便是留待给卫家小八。”
“陛下,三皇女与卫家有如此交情,若是再娶了卫家小八,以三皇女的性子,陛下以为……”付华明住口不说了。
李励脸色阴了下来,李瑶张了张嘴,隔了好半晌还是说道:“丞相是说三妹会……”她摇了摇头:“三妹只是平素不喜说笑罢了,故让人感觉不易亲近,怎会……”
“太女殿下心地仁厚,是我东翰之福。”付华明拱手道。
“所以你想以卫家小八来牵制卫家?”李励缓缓地开口了。
“陛下圣明。若能因此让卫家有所顾忌,削减三皇女的势力,能换得我东翰的安宁,老臣便是被人当作昏聩之人也无妨!”
“容我再想想。”李励素来宽容仁厚,付华明的顾虑的确有道理,但若因此害了卫家小八,她怎好面对卫家?
“陛下,”付华明脸色现出急色:“陛下还请早些决定……”她哽咽着:“只怕、只怕时日不多了。”
付华明这个让卫家小八冲喜的提议只能在她女儿付芝兰还有口气的时候有效,若是付芝兰的死讯传了出来,自然……
“华明,真是难为你了!”李励叹道。
“师傅,振武。”散了朝三皇女李铎唤住卫家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卫家母女。李铎因为自幼随了卫执戈习武便一直称卫执戈做师傅。当年她与卫振武一起习武,两人素有交情,便直呼其名。
“参见三皇女。”卫执戈还未行礼李铎已一把上前扶住她,说道:“师傅,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
卫执戈与卫振武母女俩出宫后绕到一个偏僻的小巷,敲了敲一扇紧闭的小门,“吱呀”一声门开了,两人进去后一位老苍头机警地四下望了望,急急地关了门。李铎早已在屋内等着她们了,此处并非是她的王府,大概谁也不会将这样的普通民居与高贵的三皇女联系在一起。
老苍头献上茶来,李铎挥手让她退下,这才将付华明之前的话学了一下。
饶是卫执戈这等见惯大阵仗的人也变了脸色,怒道:“岂有此理!”一拳头击在桌面上,桌上的茶壶茶杯一阵乱摇晃。
“师傅息怒!”李铎连忙劝慰道,她待卫执戈稍平静了会说道:“师傅不觉得奇怪吗?”
卫执戈看向李铎,眉头微皱:“有何奇怪之处?”
“付华明一向洁身自好,虽然对这个女儿多有宠溺,但也还算做得公道,这次却如此作为……”
“殿下以为丞相除了要替付芝兰报仇外还有别的用意?”卫振武在刑部历练了几年,也称得上是心细如发了。
李铎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本是瘦削的脸颊,这笑容出现就有些阴森森的味道。“只怕丞相真正想对付的,是我!”
卫执戈正想问“为何”,想到了什么也就不说话了。她叹了口气:“如今只有静观其变了,若是付芝兰无碍便是小八运气,若是……我相信陛下圣明,会放过小八的。”
“师傅,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啊!”李铎道:“丞相若是能等你静观其变就不会在殿下提出让小八去冲喜了,现在母皇是暂时压下了此事,只怕这是付华明正在母皇那儿撺掇着呢。”
李铎见卫执戈仍沉吟不语,又道:“师傅,不管你心里作何打算,付华明已将你我栓在同一条绳上了。”
卫执戈闻言不由得心中苦笑,只怕是在当年林贤君临终前提出让她教大皇子与三皇女习武时他们便被栓在同一条绳上了,不得不说,林贤君此人好心机,不仅是让自己的一双儿女能习武自保,也给他们找了个好靠山。当年的一时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