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裳,梳着双髻,小丫鬟的打扮。
柳织书坐起来,觉得眼熟,但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
“你是?”
小丫鬟撇了撇嘴:“太后娘娘找你,你见不见?”
柳织书的眸子顿了顿,重复:“太后找我?”
太后若找她,一般都是派兰竺来传话。
怎么换了人?
小丫鬟没耐心:“是很重要的事。你不去算了。”
太后找她,对柳织书重要的,无非就是柳家的案子。
柳织书抿抿唇,撑着暖榻不顾昏沉沉的脑袋,摇摇晃晃站起来,“我去。”
*
医馆后门。
巷里停着一辆绛紫镶玉流苏马车。
柳织书在小丫鬟的眼神示意下,犹豫了会,还是轻轻踏了上去。
还未掀开车帘,一双手突然将她拽了进去。
柳织书额头磕上了车壁,一阵头晕时,耳畔突然响起一道轻挑的笑声,“美人儿,咱们又遇上了。”
被攥着的手腕生疼,想抽出却抽不开。柳织书抚额抬眼,眉一下蹙了起来。
“你是谁?”
“真让人心寒啊。”来人一双桃花眼眯了眯,将人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挑着柳织书的一缕发,轻笑:“看来月老的红线没有给咱俩绑牢呢。”
柳织书一下便想起了这人是谁,眉皱了皱,微笑,“看来侯爷还是留了力,没有将公子的胳膊卸个齐整啊。”
左咏弦的面黑了黑,一刹那,又挑唇笑了笑,“能说会道,只是不知这小舌尝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柳织书心下恶寒,没被制锆住的手往后摸索,稳稳停在碰到的一块香炉盖上,“公子特地冒充太后把我喊来,就是为了逞个口舌之快?”
左咏弦目不转睛地盯着柳织书,唇边挂着轻散的笑,“该怎么说呢?若说是专门为你独处一室费尽心机,美人儿感动不感动?”
柳织书唇浅浅笑,回应了他一脑袋香炉盖。
铜制的镂金香盖同左咏弦的脑袋来了个接触。
“嘶……”
艳红的暗血从左咏弦额头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