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句话来,当即一缩肩膀,做举手投降状:“罢了罢了,我的好妹子,你就饶了我罢!”
一个也不知是真有还是假有的女孩子,还童养媳,这可真是让他深感有些吃不消。
荼蘼嗤的一笑,撇嘴道:“这可是你说的,我这里可是不卖后悔药的哦!”
季竣灏只是笑,却并不将这事放在心里。兄妹二人打趣了一会,荼蘼这才想起方才的事,因问道:“三哥,你的好消息究竟是什么呀?”
季竣灏摆了摆手,故作深沉道:“过些日子,我们要回京了!”他说这话时,语气极认真沉稳,面上却是喜笑颜开,眉飞色舞,掩饰不住的洋洋得意。
这些日子,他日日过去白鹿书院,与那些书生为伍,实在也憋屈够了。他脑子不差,知识面也算得上广博,人也灵活机变,但这些都不能改变他底子差的事实。
至少,正如季竣廷时常打趣他的话一样,他那一笔字,确实足可与蟹爬媲美。
卢修文知他毛病,因此也并不客气,除了每日的课业,额外要求他每日临摹千字,但有一笔苟且,立时补罚百字。这可将季竣灏整的不轻,但他怎敢在季煊跟前叫苦,只是悄悄的在段夫人面前抱怨了几句,段夫人只是笑,温言抚慰了他几句,却全无实质帮助。
这也是为何他得了要回京的消息,如此兴奋的缘故。
荼蘼讶然叫道:“回京?”她爹前些日子还在说庐山果然好地方,山清水秀又气候怡人,怎么忽然之间便又决定要回京了。说实话,她还真是不愿离开。
且不说庐山的气候风物,便是一个卢修文,也让她不舍得紧。虽说卢修文并没教她医术,但他教给她的那些东西,却还是让她沉浸其中。如今她人在庐山,卢修文自然可以教授她一些课业,不过她若真的离开了,只怕他也绝不会为了教授课业,就随她前往京城。
季竣灏点头道:“我听说,大哥的婚事已择了明年五月初八为吉日,爹自然是要赶回去的。且马上就要年底了,京里也有许多应酬是躲不了的。前阵子我在书院里头更听说十月末书院要放假,让各地的学子回家团聚,这样二哥也就没事了……”
他还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说着,荼蘼却忍不住的苦笑了一声。
其他的暂且不提,只她大哥的这桩婚事,她爹也必然是要回去的。何况婚期是在明年的五月里头,一路算了下来,将过年的那个月给除了,也不过只半年左右的时间筹备。这一回京,想来一时半会的是回不来庐山了,她的打算只怕是要落空了。
用了晚饭后,她毕竟靠在母亲身上,问起回京之事。
段夫人也只是微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昨儿你爹也正与我商量这事,我想着,其他的事儿倒不打紧,只是你大哥那边,却是不好怠慢了的!”
荼蘼明了的点了点头,段夫人又道:“你爹说了,你大哥是在明年五月里头成婚,过了六月,天气也就渐渐热了,我们便再来庐山避暑,岂不为好?”
荼蘼撒娇的偎在母亲怀里,闷闷道:“我只是舍不得卢师傅!”
段夫人失笑道:“可是你若是回去了,岂不是可以看到秦师傅了,你难道不想他?”
荼蘼被母亲这一点,不由的双眼骤然一亮,失声道:“对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个?”
段夫人倒没想到女儿心中有那么的弯弯绕绕,见她开心,不觉也微笑起来:“而且京里头除了秦师傅,还有你的金先生与白先生呢!”
荼蘼频频点头,一张小脸光芒绽放,美得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