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功那么优雅那么犀利的人竟看不见?!
却说那苏墨宝宝被那红衣女子抱在怀中,端是个不知安分的主儿,他张开肥嘟嘟的小手,好奇地扯住了那红衣女子佩于颈上的银锁,随即咧嘴笑了。蓝彩凤从来没见过这么可爱的小孩,轻捏了捏宝宝粉嫩的脸颊,低头一看,这唇畔的笑意还未蔓延,便僵凝住了,这是……湿了?
恰这时,红袖方被李嬷嬷解了穴,正憋得慌,忙道:“奴婢拿着东西逗了小少爷大半个时辰,都未见小墨儿少爷展颜。姑娘你才抱了他多久啊!连鬼脸逗未做,便逗笑了他,真……”这话里话外尽透着股酸味。然,话未说完,便瞥见那红衣姑娘胸口湿了了一大片,红色的锦纱变得暗红……
这是……尿在她身上了?!红袖惊愕地张大了嘴。
苏墨宝宝似有所感般,侧转着头,眨了眨眼,睫毛轻颤,黑白分明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人看,真是说不出的灵动、可爱。
红袖拈着帕子,捂嘴偷笑着,轻咳了一声,故作惊讶道:“哎呀,这小墨儿少爷怎么就尿出来了!姑娘,你别愣着了还是赶紧去换身衣裳吧,这孩子还让奴婢抱着罢!”
红衣、红衣,曾几何时她竟是习惯于穿红衣了……是了,雷公山上杨逍曾言她穿红衣好看得紧,此后,她便爱上了红衣!可这心头之爱,一泡童子尿便能毁去!何等轻而易举!
蓝彩凤神情恍惚,种种往事,霎时之间如电光石火般在心头一闪,双手无意识地捏紧了怀中的苏墨宝宝,狭长的凤眸中讥讽微闪而逝。
想她这些年来是尝尽相思之苦,心伤肠断,然,到头来却是一场空,而杨逍呢?却仍是美女在侧,逍遥度日!如哽在喉咙之刺,拔之痛;不拔,却是食不下咽。心头之恨恶之意障着,憋着口气,不吐不快!
且说灭绝当年一剑杀死族中长老之仇,苗疆之人皆记得,若非当日比武有言在先,以长老在族中的地位,怕是早有弟子寻那峨眉派的晦气了!
那纪晓芙的性子,她厌恶地紧,蓝彩凤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家表弟,微叹,若非表在身旁,以她的性子早一把药了去了,哪管得你是猫阿狗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