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早早醒来的老村长看到，也听到了所发生的一切。

只顾着担心星球意识，却没有注意到老村长的醒来，这是林凡的失误。

林凡立即补救道：“老村长，事情并不像你想像的那样。”

老村长羡慕，而又叹息地点点头说：“我懂！像你们这样的高人是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的。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我懂！真羡慕那个老混蛋啊！也许他是对的。我这还争什么争？我这是输了啊！”

他丢下一切，转身走了。他的身影非常落寞，仿佛是失了主心骨一般。坚持了一辈子的信念突然倒塌似的。

老村长离去，林凡回头看了看，发现除了老村长，其他人竟然全都没有清醒的迹像，这让他松了口气。赶快追上老村长，他必须打消老村长对刚才的记忆。

一个老神棍已经惹得星球意识出动了，他可不想再多一个。

老村长见林凡追上来，立即说道：“你真的这么狠心！难道人比人，差距真的就这么大吗？”

“您在说什么？”林凡不解道。

“说什么？”老村长猛地提高嗓门，大声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来消除我的记忆的。”

“怎么会？”一下子便被人戳穿目的，林凡有些尴尬。

“怎么不会？你们总是这样干，所以世人才不知道你们的存在。我已经老了，修了一辈子的道，却一无所得。反而那个无恶不做的老混虿得了仙缘。为什么？凭什么？现在你还要消除我的记忆！”

林凡说：“没办法，老村长。既然您也是修道的，您刚才也应该感受到那个意识的降临。不要我要难为您，是我不得不如此啊！”说着他手上已凝出一个“忘”字。“忘了，便没有痛苦；忘了，便不会再比较；忘了，您便依然是高他一头的老村长。”

“不，我不要忘！”老村长惊恐得闪躲着，仿佛是看到了天地毁灭般恐怖的场景一样。“求求你，不要消除我对修道的记忆。我发誓，我以道心发誓我绝不会把你的秘密告诉第二个人的！”

老村长看上去那么得可怜，那么得令人同情。

林凡本就不是一个心硬的人，原林凡更是一个拥有无私奉献的好人。但是林凡能停手吗？

不，他知道这一切是什么引起的。只要他忘了，这一切便会结束。

“求求你！”老村长发出临死前的哀鸣。“为什么？老天爷，为什么在我即将死去，开始不再信任修道之言的时候，您老人家让我见到了真正的修士。可您老人家为什么又要收回这段记忆？为什么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啊！”

“朝饮朝露冬饮雪，夜受月影夕吞霞。荒山寂寂，空谷寞寞，修道百年，却不知道在何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缘未到伤心处。

一行浊泪从老神棍那有如枯树皮一般的脸上落下。泪珠滚滚，却无法湿润这早已干枯的“黄土高原”。

林凡愣住了，他从老村长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如果不是自己机缘巧合入了这无限世界，恐怕他现在就是自己的未来吧！

愣了一会儿，手才印上了上去。“忘！”他吐字开声。

念完之后，转身就走。“不要忘了你的誓言。人在做，天在看。”随后，他又自言自语道，“这小说真骗人。看人白娘子(白蛇传)打一个‘忘’字那么轻松，怎么轮到我却不行了呢？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法力。”

“谢谢！”老村长跪了下来。“能够知道，我死也瞑目了。”

林凡的身子一震。不是修道者无法体会不能修道的痛苦。像老村长这样，意志坚定，又和自己这么像的人，林凡真的很动心，恨不能教他修真，但是在这没有灵气的末法时代，教了也不过是误人害己罢了。

林凡心想：不知科学能不能找出灵气的替代之法。唉！别自欺欺人了。

正想着，突然传来一声鸟叫。“救命！”

是巧儿。看它展翅飞来，一副逃命的样子，看到林凡立即落到了林凡肩上，不断叫着。“主人，救命！”

“好些天没看到你了，你又干什么好事去了？”看到它，林凡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