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就在前几天,我刚去过乡下将他的事都办了。”她抽嗒着啜泣着。
他看到梳妆台上搁着一个用盘子覆着的碗,便将那个盘子拿开,那里面有一碗阳春面,但是已经冰冷了,还冒着阵阵的酸味。
“你几天没吃饭了?”他心内大异。
她又接连垂了好几滴泪,从襟眼扣里取下一条手帕,揩抹着眼角道:“在这世上连最疼我,唯一的亲人也没有了。吃饭对我来说又有何意义?”
“我们出去吃。”说毕,他不容分说地拉起她的手。她的手腕如枯柴一般,消瘦得骇人。
“不,我不出去。”她目光沉滞,又抽噎着说道。
“你爹已经不在了,如果你再这样子,他会很伤心的。”震楠略带愠意地说道。
“可是在这世上我连一个关心我的人也没有。我又想到我爹就这样丢下我走了……我……我……”她的话时续时断又哽噎地说不上来。
“你还有我啊。我不是最关心你的人吗?你爹不在了,有我的呢。无论你有什么困难我都会帮助你的。”
她的眼睛里汪着两泡泪水,沉郁地望着他:“你是说真的吗?”
“我会替你爹照顾你的。”他微微地喟叹道。
“震楠。”董醉蝶紧紧地拥住他。
然而霍震楠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如今他自己也是自身难保。但是在他的身边他就只有她一个朋友而已。无论怎么说她也算是自己的女人。
霍震霆的伤并无大碍,到底是底子好,只需要多歇养数日便没事了。他的伤势一好,便约了菀儿请她吃饭权作感谢。
他在与圆圆常去的那家西餐厅等了她半晌,她才姗姗来迟。许久不见的菀儿站在他的面前,他只是觉的有一种陌生。她不像是从前那个菀儿了,闷恹恹的,人还是那个人,可是说不上有哪一点不对劲了。
她满面的阴霾,见着他,反倒露出一排又细又白的牙,精心妆扮过的脸,一笑眼角处便隐隐约约地露出几条细纹来。
“好久不见。”霍震霆道。
她震了一震,她在牢中不是去探过他吗?难道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了。想到这里她陡然地觉的自己作出这么大的一个牺牲略有些不值。
她缓慢地了睒了一睒眼睛:“你现在没事吧。”
“还不错。”他精神奕奕地说道。
想到上次在牢中见到他的样子与现在有着天差地别的迥异。她欣慰地笑了:“你没事就好。”
“小原晔没有对你怎么样吧?”他猝然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