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群默默说了句:“其实我也不知道。”
Leon回头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不知道很正常,家里面一个人聪明就够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阿群脸蛋红扑扑,害羞地说。
Leon看到阿群澄亮发光的眼睛,别过脸把自己的帽子取下扣在了她的头上:“别想太多,我的意思是我想当你爸爸。”
“你很坏诶。”
阿群撅嘴,拳头打在他的肩膀根本不痛,反而是少女的娇嗔。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Leon突然笑了,“你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阿群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对啊,我从第一次见你就爱上你了。”
宋牧垚生无可恋地说:“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而不是让我一边遭受鬼的惊吓一边还要吃狗粮。”
阿群眼里的视线过于灼热,Leon移开了目光:“那现在就让我们解决我们身边的那个恶鬼吧,畏畏缩缩躲在别人身上算什么本事。”
“姐姐,他好像是在转移话题。”思水无情的拆穿了他。
珊珊佯装无奈地说:“你不要这么明显的说出来,人家不要面子的吗。”
“哦不好意思呀。”思水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的笑都快咧到耳根了。
姐妹俩你一句我一句,句句都像是针一样扎心,他忍无可忍道:“好了,你们不要再说了。没错我就是转移话题了,我承认我确实心动了,难道我还不可以害羞吗。”
思水愣愣地说:“可以。”
珊珊抬了抬眼镜:“没问题。”
“非常可以。”温鹤戾竖了个大拇指。
“我jio得可以。”霁鲤澄同样竖了个大拇指。
“老铁没毛病。”宋牧垚已经对撒狗粮这种事情麻木了。
“针不戳。”袁满微笑地说。
“喂,摩西摩西,我还在这里呢?!你们到底要无视我到什么时候!”站在对面一直遭受冷落的胖保安忍无可忍的咆哮道,“所以真的鬼到底是你们里面的谁?”
温鹤戾安静片刻,轻声说:“这个很显而易见的,线索一就是刚才说离你远点的那个人就是鬼。”
霁鲤澄接着说:“那个声音是男生的声音,所以可以排除我,阿群,珊珊和思水。”
宋牧垚:“不是我。”
袁满:“也不是我。”
Leon说:“更不可能是我。”
温鹤戾:“也不可能是我,我不至于贼喊捉贼。”
“那么那个人,就只有你了。”众人把目光都放在了在场唯一没有说话的保安队长身上。
“宾果!没错,真正的鬼就是保安队长大叔了。”霁鲤澄眉眼弯弯,“刚才我们当中唯一离开了保安室的就只有他,我猜他就是那个时候被刀疤男人上身的。”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是保安队长的。”发现自己已经被拆穿刀疤男人,本来还想挣扎辩解一下。
“也不是很久吧。”霁鲤澄微微一笑,“就是你刚进门那一刻。”
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耍了,刀疤男人恼羞成怒的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被他附身的保安队长的脸蓦地变得血肉模糊,消瘦的脸,深陷的眼框 ,红血丝布满的眼睛 ,面目可憎。
他怒吼着张开手就要朝霁鲤澄的脖颈伸去,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不过那并不是霁鲤澄的叫声,而是刀疤男人的叫声。
说是迟那是快,在刀疤男人快要碰到霁鲤澄的那一刻,霁鲤澄往下一缩,从背包空间里面掏出一块牛奶巧克力果断的塞进了他因为愤怒张大的嘴里。
旁边右手拿枪,左手准备把霁鲤澄提到身后的温鹤戾打算失败了。
霁鲤澄灵活的像个泥鳅一样,布料从手边滑落,就在极限几秒钟霁鲤澄已经把巧克力塞进了男人嘴里。
Leon左手抱着盆栽,右手同样拿着巧克力的手愣了愣。
“这速度,这预判,太绝了。青出于蓝胜于蓝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个老浪怕要被拍死在沙滩上了。”
莫名其妙被塞了一嘴巧克力的鬼痛苦的抱着头,他蜷缩的蹲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他突然一脸懵逼的站了起来,他的脸已经恢复成了平常肤色,不再惨白。
保安队长愣愣地说:“我这是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我怎么记得我在去洗澡的路上突然昏迷了。”
宋牧垚说:“你在装什么装啊,我们都已经戳穿你了。你还想要在这里装保安队长,事不过三的你知道吗?”
温鹤戾垂了一下眼,突然说:“等等,我觉得有点不对劲。”
霁鲤澄又拿出一包巧克力往保安队长面前探了探,保安队长眼睛跟随着巧克力骨碌的转着。最后他一把抢过霁鲤澄手里的巧克力,麻利的拆开包装纸吃了起来。
霁鲤澄下了结论:“他好像就是保安队长。”
思水心里一紧:“他是保安队长,那么鬼去哪了!”
珊珊突然说:“你们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温鹤戾嗓音很低,冷冷的质感:“像是电锯的声音...”
“你这么一提我也觉得,让我想起了大逃杀里被班长拿着电锯追赶的恐惧油然而生。”袁满感觉背后都是凉飕飕的。
袁满看到众人都是一副惊恐,难以描述的表情看着自己:“你们怎么都是这个表情。”
宋牧垚急忙道:“袁儿!你...你身后!”
“我身后怎么了?”袁满嘴里嘟嚷着就准备回头。
“小满,低头!”
袁满听到霁鲤澄的话,没有多想下意识低下了头,他刚好转过头看到了身后拿着电锯的胖保安被巧克力砸到头的画面。
“跑!”
不知道谁说了这一个字,听到这个字的瞬间他们下意识的动作都是拔腿就跑。
空旷寂静的大厦楼道里都是“噔噔噔”的跑步声,如果这个时候大厦里面还有其他人,那么他们就会看到一副诡异的画面。
——一群人在前面奋力奔跑,一个拿着电锯的保安在后面紧追前面的人。
“一起跑目标太聚集了!分头跑!”霁鲤澄说完和温鹤戾在拐弯处往楼上跑去。
他们几个人两两一组分头跑了起来,保安队长还在犹豫是跟哪一组跑,在他犹豫的时候身后的电锯声愈来愈近。
千钧一发之际,保安队长看到了前面打开的电梯门,他用尽了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了进去,颤抖的手不停的按着电梯关闭按键。
电梯门惊险的在刀疤男人到之前最后一刻阖上了,保安队长靠着电梯滑坐在地上,在他刚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他发现电梯还是停留在刚才那一层,他之前明明按了楼层的!
保安队长腿软的按着楼层数,他一边按一边往电梯门瞥。
电梯里的灯光开始忽闪忽闪,明明灭灭的就像电压不稳时候的反应。
保安队长知道这肯定是门外拿着电锯的刀疤男人搞的鬼。
保安队长双腿发软,冷汗涔涔而落,不管他怎么按,其他楼层的数字全都是灰色,一点反应也没有。唯一亮起的就是他所在的那个楼层数,那亮起的红色数字,那个光亮不是代表着希望,而是无尽的绝望。
电梯发出“叮”地一声,代表它到达了所到楼层,电梯门随之打开。
保安队长听到这个声音心里一紧,猝不及防转头,电锯蓦地靠近了他的脖颈,他能够感觉到脖颈处温热滚烫鲜血流出,喷溅了刀疤男人一脸。
保安队长闭上眼睛最后一刻,他看到了刀疤男人鲜血淋漓的脸上,挂着诡异癫狂的笑。
电梯门又一次关上了,现在正在往上面的楼层前去。
只剩下电梯门口鲜红瘆人的血迹,还有充斥着整个大厦的刺耳的“滋——滋”电锯声。
霁鲤澄和温鹤戾走到楼道拐弯处,昏暗灯光下楼梯靠墙处放着一个诡异的洋娃娃。
洋娃娃头上是头发蓬乱,脸上很脏,脸上有蜡笔乱画的一些红色痕迹。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裙角沾了一些类似于泥土的东西,整条裙子污秽不堪。
洋娃娃就坐在楼梯拐角,用她那睁的像铜铃的眼睛看着他们,嘴角挂着僵硬诡异的笑容。
霁鲤澄认出了这就是妹妹小花一直拿着的那个洋娃娃,也是小梅之前附身的那个洋娃娃。
“这是之前小女孩带在身上的娃娃吗?”温鹤戾垂了一下眼。
霁鲤澄缓缓开口:“对,之前小梅就是最前附身在洋娃娃身上的。刀疤男人在埋葬小梅的时候,可能为了让自己良心过得去 ,把小梅的洋娃娃一起埋了进去。在小梅的头七,她就附身在洋娃娃身上重新回到了大厦,最后被妹妹小花捡走了。”
温鹤戾安静片刻,开口道:“那这个娃娃怎么办?”
霁鲤澄拉着温鹤戾的手来到楼梯拐角,她给洋娃娃拍了拍裙摆的灰尘,把她抱在怀里,“带上她一起走吧。”
他们两个人继续往楼上走,温鹤戾还记得回魂夜电影结尾Leon是在天台,为了找到Leon,中途他们和小伙伴互发了短信约定在天台集合。
再走到五楼到六楼的楼梯拐角的时候,他们听到一声女生的尖叫,霁鲤澄和温鹤戾听到声音停住了脚步。
霁鲤澄越听越觉得这声音耳熟:“这是思水的声音!”
温鹤戾这个时候也听出来了,他颔首道:“这声音应该是从六楼传来的。”
霁鲤澄轻轻点头:“我们快上去看看!”
他们快步跑上楼,在六楼的电梯边遇到了珊珊和思水。
珊珊和思水听到脚步声警惕的转过头,看到来的人是霁鲤澄和温鹤戾后松了一口气。
思水哭泪眼婆娑,哼哼唧唧的扑进了霁鲤澄的怀里,霁鲤澄轻轻拍背安抚着她。
珊珊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然后默默张开了手,求抱抱的姿势。
霁鲤澄左揽右抱的安抚着两姐妹的情绪。
温鹤戾漆黑如墨, 眸子里满是一种名为无奈的情绪,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女朋友太受欢迎了怎么办。
就在这个时候,六楼的走廊又传来了“哒哒哒”跑步的声音。脚步声在带有回音效果的走廊显得很清晰,脚步声逐渐变得越来越快,就像是朝他们这边狂奔一样。
反应迅速的温鹤戾听到脚步声轻轻拍了拍霁鲤澄的肩膀,两人对视一眼,他们四人躲到了楼梯口。
他们躲得地方刚好可以看到电梯口,没有电锯声,而且听声音是两种脚步声,霁鲤澄分析觉得来的人多半不是刀疤男人。
很快脚步声的主人们就到达了电梯口,看到来人他们刚想走出去,就听到了宋牧垚欠揍的声音。
“刚才是左思水的声音没错啊,怎么会没人。不会左思水已经牺牲了吧,可怜的左思水啊,她还没有找到男朋友啊,怎么这么年轻就没了呢。”
思水嘴角抽了抽,她握紧拳头走了上去。
宋牧垚看到左思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啊,诈尸了啊。”
“炸你个桃花朵朵开,看清楚了,姐姐我活的好好的。”思水叉腰不满道。
眼尖的袁满看到了躲在楼梯口的三人,他笑的温润:“快出来吧,吃瓜群众。”
就这样,阴差阳错,无限逃生六人帮又集齐了。
珊珊和思水跟他们说了在电梯里面看到了保安队长的尸体,他整个人靠坐在电梯里,电锯从脖子到胸膛锯了一道长长的伤口,就像刀疤男人头上的伤口一样。保安队长被开膛破肚,肠子还挂在身上。他的血溅满了整个电梯,画面血腥残忍。
他们需要尽快离开六楼,既然宋牧垚都能够听到思水的喊声来到六楼,那么刀疤男人肯定也听到了,正在来六楼的路上。
他们六人结伴前往顶楼天台,霁鲤澄走到最前面,在她要走到天台门口的时候,她细心的注意到了门上下方贴了保鲜膜。保鲜膜是透明的,不仔细看很难发现。
走在最前面的霁鲤澄停住了,后面的人也被迫停住,突然刹车惯性导致后面的人往前面倒去。温鹤戾为了不让霁鲤澄被推倒,用手撑住门框硬生生承受了后面宋牧垚扑过来的重量。
别看宋牧垚年龄最小,他是他们几个人中最重的那一个。毕竟初中就能长到一米八的男生可不是吃素的,肯定是天天吃干饭无肉不欢的体质。
温鹤戾感觉自己被这么一撞都要撞出内伤了,可是表面上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关切低声问道:“小鱼,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门上被贴了保鲜膜。”霁鲤澄突然回头和弯腰低头说话的温鹤戾面面相觑,他们距离太近。咫尺之间贴脸的距离,近到都能够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打在脸上。
温鹤戾眼睫微颤,心里像猫爪似的痒痒的。
霁鲤澄移开了视线,对着后面的伙伴说:“兄弟姐妹们,前面门上有保鲜膜,过门的时候记得抬脚。”
袁满和珊珊闻声应道:“好。”
毫不知情自己被吐槽体重的宋牧垚同学还在吐槽别人:“左思水,你好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