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父死死盯着她的肚子,又扭头看宋父,情绪还算控制得好:“既然如此,余某就不打扰诸位享受天伦之乐。”
宋父在听到孩子的时候,就气的血压往脑袋上冲,这亲是他磨了许久,又花了钱请媒人说好话,好说歹说才和人定了亲,先把钱拿到手。
宋城被那群高利贷的人打的半残,关在了小黑屋里,若是不及时拿钱去赎人,恐怕他家唯一的香火就从此断了!
这个宋吟!孽女!
宋父牙齿咬得咯吱响,什么狗屁怀孕皇子皇孙,能救他的儿子吗?!
宋父抽出了家法,甚至不顾他人在场,对着宋吟冷漠道:“不知廉耻,无媒苟合,给我跪下,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何谓礼廉耻!”
宋吟撇了那根藤条,说道:“怎么,恼羞成怒了?要不我说,你们那个儿子也不顶什么用,看看这个家,本来也算小富,现在呢,穷的连好茶都喝不上,可真是惨。”
宋吟戳痛了宋父的神经,他使劲一挥藤条,就往宋吟胳膊上打。
宋吟自然也不是傻的,伸手就把藤条拽住,反手一拍,藤鞭抽在了宋父自己身上!
“孽女!”宋父吃痛的捂着胳膊,大声怒吼:“今天你就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由不得你!”
宋吟找了凳子往下一坐,二郎腿翘起来:“是吗?余伯伯。”
她故意把三个字拉的极长:“我这样的儿媳,你还要?”
余父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子糟糠,老子不是善人,女儿也不是良人。
可怜他的儿子,还非要这个女子!
“恕我直言。”余父缓缓吐出一口气。
宋吟伸长了脖子,期待的看着他。
余父:“我家福薄,要不起你这女人。”
“爹。”门口,传来轱辘压过路面的声音。
宋吟刚欣赏完宋父变戏法似的脸色,又被这特殊的声音吸引过去,她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脸颊,看过去。
余卓政欢欢出现在众人视线里,他一身雪白色的衣袍,长发未挽,披在肩头,一张脸如雪月似的白皙。
他侧过皎月般的脸,目光轻轻温柔地凝在宋吟脸上:“公主。好久不见。”
他的目光极深极远,似乎在透过她的脸,看到另一个女子。
宋吟支着下巴的手,就那么滑了下去,一头磕在桌子上,磕的脑袋发晕,眼前冒金星。
“还是这般不冒失。”余卓政语气似是三月春风,推着轮椅靠近宋吟,抬手把人头轻轻托了起来:“桌子凉。公主小心。”
宋吟张慌失措的推开他的手,慌张的说:“你认错人了。”
余卓政修长白皙的手指在轮椅上轻轻点着,微微仰头,雪月似的脸云淡风轻的笑了:“臣认错谁,都不会认错公主。”
他又道:“公主,你走之后,浮华殿内开满了扶桑花。”
随着他的话,宋吟想起自己上个位面当公主那会儿,自己死之前,曾经允诺余卓政,扶桑花开满遍地的那一天,他们会再次相见。
那时,宋吟只是为了消除这货的黑化值,煽情了一把,随手多拿点积分而已。
她忍不住锤手。
这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