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模糊的边界啊

“不困了吗？”

张子鸣躺在床上，怀里抱着童晴雨。

他们的姿势很暧昧，童晴雨枕在张子鸣的胳膊上，修长的双腿夹着张子鸣的身体，闭着眼睛，没有丝毫警惕的样子。

童晴雨点点头，小手放在张子鸣的胸口上。

“小孩子要乖一些，不可以想大人才能做的事情哦。”张子鸣微笑道。

童晴雨红了脸，小声说道：“我都说了，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张子鸣揉了揉童晴雨的脑袋，轻声说道：“你要成年的话，应该还需要个几十年吧！”

“什么嘛……”童晴雨抱怨了一声，抬起头，别有用心地看着张子鸣的眼睛，“难道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吗？”

“你就别为难一个没有什么欲望的老头子了，而且……”张子鸣苦笑道，笑容又在瞬间收敛，大手忽然像是钳子一样掐住童晴雨的脑袋，“人类也就算了，魔种的话，实在有些重口味。”

童晴雨的身体忽然僵住了，她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又在瞬息间变得幽怨：“你在说什么啊……我才没有魔种那么丑呢。”

“骂自己可真是下了血本了。”张子鸣微笑道，手的力道逐渐加重，“你的演技真的很好，如果不是我心血来潮使用了神力的话，或许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呢——不要乱动，脑袋会被我捏爆的哦。”

童晴雨已经感受到那只大手里的劲道了，把她的脑袋捏爆绝不是戏言。

“不过，真是可惜你的努力了，明明每天晚上变着法子的想杀死我，可惜……你连我的皮肤都撕不开。”张子鸣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只是脸上的笑容中多了些嘲弄——狮子对小白鼠的嘲弄。

童晴雨感觉头痛欲裂，她的骨骼马上就要支撑不住张子鸣的力量了，但她还是咬着牙说道：“是我太大意了，一开始只是觉得你是肉质比较新鲜的猎物……但没想到，你真的是神明。”

“真伤心，虽然已经有很多人怀疑我神明的身份了……唉，难得我这么亲民。”张子鸣送了些力道，拍拍童晴雨的脑袋，“不过，就算你知道了我是神明之后，也没有多一点点的尊重呢。”

“没有必要，你会杀死我的，对你尊重没有半点好处。”童晴雨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诶……我还期待着你能痛哭流涕着向我求饶呢。”张子鸣有些失望地笑了，“不过放心，我不会杀死你的，毕竟至今为止，你还没有杀过任何人类吧——大智也只是受了重伤，多亏我到的比较及时，他才没有死掉。”

童晴雨咬住嘴唇，不安地看着张子鸣的脸——明明都是和人类一样的外貌，可张子鸣能看透她的心思，而她却完全看不懂张子鸣想要做什么。

“难道人类的生命就是生命，魔种的生命就不是了吗？”童晴雨冷声问道，“为了今天的这一步，我付出了多少努力，吃掉了多少同类……为什么我们就是恶魔呢？明明是神明让我们这么做的。而且我们和人类有什么不同吗？都是为了生存下去灭绝别的物种，人类做错的事，比魔种多得多吧？”

“你说的很对，人类吃猪肉是正确的，魔种吃人类是错误的，这种看法本身就是一种偏见——但这是人类的看法，你们魔种不用计较这么多吧？”张子鸣微笑着说道，“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人类的神明，所以我保护他们，也只是出于责任……还有一点点的兴趣。”

“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聪明的魔种呢，是怎么做到的？”张子鸣轻声问道。

童晴雨叹了口气，说道：“同胞去吃人类，获取人类的基因，再由我吃掉这些同胞。”

“花费了多少时间？”张子鸣问道。

“一百二十年。”童晴雨伸出手，在空中挥了挥，似乎是想抓住什么遥不可及的东西，“这是魔种唯一的优势了，我们可以自己决定进化的方向，是更多的鳞片，是更快的速度，是更大的体型，还是更高的智力，我们都能自己选择。明明比人类高级这么多，为什么我们会变成侵略者呢，优胜劣汰，不一直是进化的法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