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叶雨铭的咳嗽声,韩遂多倒了一杯茶,端过去到叶雨铭跟前,看着他的盖头:“你又把它盖上gān什么?不嫌闷得慌?”
听着靖王殿下这语气就有点冲,叶雨铭好脾气说道:“你再揭一次。”
“再喝一次合卺酒?”韩遂嘲讽他:“我这儿可没有这规矩。”
“喂,韩遂你怎么那么小肚jī肠呢?”叶雨铭有点委屈:“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你还好意思说?”说起来这个叶雨铭就有点生气:“你gān嘛不告诉我一声?”
“你给我机会了吗?”韩遂也不高兴。
他这边高高兴兴准备着大婚事宜,就等着叶雨铭到京城以后风风光光大婚,结果这人竟然不相信他,还怀疑他,韩遂冷哼了一声:“你好好反思一下吧,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没有!”叶雨铭有点心虚,但不妨碍他色厉内荏:“你那新王妃有门有户的,说得那么真,我还去看了,谁知道你搞什么,换成是你,你心里不难受吗?你一点儿信儿都不给我透,还怨我呢?韩遂你讲理不讲理!”
正气着呢,韩遂就伸手掀开了叶雨铭头上的红盖头,两个人之间没了阻碍,更方便吵架,叶雨铭直接站了起来,就差指着韩遂的鼻子骂:“你把我自己扔到蜀州,天高皇帝远的,新王妃传得有鼻子有眼,你还怨我?有本事咱俩换换,我在蜀州给你传个有鼻子有眼的,我也去结婚,我看你什么反应!”
韩遂举了举手里的茶杯:“喝一口?”
叶雨铭接过茶杯“吨吨吨”一口气喝完,韩遂嘴角带着一点点的笑:“还要吗?”
于是叶雨铭又喝了一杯。
两杯茶之后,两个人的火气都莫名消了下来。
毕竟大婚的日子,dòng房花烛夜,这么好的气氛làng费在吵架上面实在没有必要。
韩遂把红盖头放到一边,按着叶雨铭的手,解释:“从来就没有什么新王妃,王妃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我跟皇兄说要娶你为正妃,皇兄不答应,说你身份不方便。”
这么说,叶雨铭就懂了。
他是叶相的挂名儿子,叶相在新帝这里是涉嫌谋逆的,新帝自然不可能让叶雨铭给韩遂当王妃:“我以后是不是要顶着别人的名字了?那我以后叫什么?”
“还叫叶雨铭。”韩遂继续解释:“按了个假身份,说是那武侯的堂弟,姓名什么都不改,皇兄还用着那武侯,以后他们家也算是沾着皇亲,一举三得。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