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申妃等人率军从两侧攻入虞国,虞国内只有芮伯在,使双铲朝第一个飞身上城墙的申妃两边击出袭来,却被她长剑横扫,引出两道疾气抵住,呯呯两声抵消。申妃只觉得自己左右两边一边被风吹得骨头酥软,一边被刮得疼痛,心中吃惊。她便不敢怠慢,聚起水气袭来,芮伯急躲,却被申妃左手持短刀指住了他躲开之势,水气攻击顿时被引得横切对他一击。但芮伯手中两只铁铲一合交叉,挡住了这一击,急忙转身就逃。
申妃剑指追击尾随他的逃离轨迹,芮伯刚落地稍缓停,背后就遭到重击,扑倒在地,她追了上去,被芮伯翻身,临近申妃以两条铁铲划出两道疾气。申妃这次便以水气闪开,剑指追踪一道疾气,芮伯顿时被身后聚起的一道疾气推倒,骨骼酥软,瘫倒在地。南宫利上前,以草条捆住,定住魂魄。阮伯上前把他押走了。申妃与妲己会合,占领了虞国,问她“你这就随我们回周军吗?”
妲己说“不了,我仍然回犁伯那里去,找我父侯。”
申妃想她应该是想投降大商吧,也不勉强,随即让先牧氏看好妲己麾下的士兵,自己与阮伯从正门出兵袭击黎人后军。但黎人训练有素,后军顽强抵抗,凭阮伯的士兵阵法无法突破。
犁伯看虞国被占,而姬发军队仍然在逼近,只好命令全军撤退。姬发军队追击,被黎人边退边散去疾气,后军不断有士兵倒下,损失很大,却因为撤退整齐,仍然得以退走。但马步则得到机会,趁机伏地跟着黎人,对着阵法施放疾气,将疠疾散播在阵中。这时,周军只有姬发军能战,除姜尚军溃散之外,邰伯军也损失了半数士兵,无力继续追击。姬发率军追过虞国,已经是午时,士兵用力过度,疲惫不堪,而黎人军队仗着人多,仍然能够抵抗,只是一路上留下了一大片黎人尸体。
申妃在黎人开始撤退时,看姜尚军已经溃散,就急着去了阵前止住逃散的士兵,正好遇到迎面而来的耆伯,一道青白火光刺来,在申妃周围变得暗淡,耆伯惊讶,原来她就是姜尚夫人,怪不得也会这种奇异法力,便与烛龙各自发出寒气与金黄火光。申妃双手持剑追踪,但身边的寒气与春寒互相抵消,她顿时觉得全身骨骼软化,却又被冻得僵直,不能动弹。
这时,邰伯赶到,发动聚积的春暖之气调和水土草木之气朝耆伯刺去。耆伯认得是邰伯,不敢怠慢,急忙也以青白火光刺出,两道疾气相撞,呯的一声巨响,邰伯不但被青白火光罩住,还遭到冲刺过来的火光刺穿。饶是他以阵法散去部分疾气,还是胁下洞穿,他激愤大喊“伊耆氏在这里!”
而这时,申妃因为耆伯停了寒气,身体得以活动,金黄火光也随即减弱,她咬牙闪过金黄火光,剑指跟随并聚积烛龙背后的寒气把它与耆伯冻僵,耆伯忿怒的浑身黄白火光四射,顿时消除寒气,申妃惊惧。
南宫利、姬鲜阮伯闻声而至,阮伯挥鞭抽出,无数疾气朝耆伯划过,南宫利、姬鲜射出杀矢,虽然被耆伯火光推开,但火光一触杀矢,就暗淡下去,他本人也感觉魂魄要散。申妃又趁火光减弱刺出金针,然后剑指追踪,双倍冲力顿时击穿火光,虽然被耆伯身上的土封挡住,但随即感到浑身气血被扯往钉在土封上的金针上去了。耆伯急忙聚起火光推出金针,才止住,他看对方人多,而黎人又已经退走了,只好急速朝前冲出。石玄迎面以大水封锁,被他冲破水墙,虽然没有被裹住下沉,身上火光也大减,但石玄也不敢多拦,让他去了。
邰伯看这么多人都拦不住耆伯,露出自嘲的笑容,姬鲜便问“以邰伯之战力,仍然受伤了吗?”
邰伯惭愧说“刚才与伊耆氏以蓄积的春气对攻,确实是我输了。”
阮伯惊异“你们二人既然都能以春气调和农耕阵之气了,蓄气上限应该差不多才对,为何他比你高这么多,还能击伤你呢?”
“一般人蓄气都会随早晚时辰变化有所抵消,而他以火光蓄气,保持热度不变,可以此维持春气不散,他蓄气上限比我高应该就是多了这部分了。”
众人听了都说受教了,且惊叹不已。
申妃便问邰伯“你看到姜尚没有?”
“刚才伊耆氏去了吕侯军中袭击,听说只有吕氏兄妹挡住,并不知胜败,而伊耆氏在此,却不能猜测姜尚下落。”
申妃听了便愈发着急。
这时,吕桃已经带着竹筒逃到林中,她在树梢远望,野地上的混乱没有了,她估计是周人打败黎人了,不然战场不会安静下来。她取出竹筒放出姜尚,只见他全身已经冻僵,便以竹筒吸取林中树木的春夏之气,输入姜尚身上,过了半日才使他苏醒,问“多谢你了,伊耆氏人呢?”
“应该是被周人逼退了,战场上战斗停止了,我是躲避他逃到这里的。你怎么样了?”
“我现在全身骨头都软化了,无法支撑身体,完全不能动弹。”
“是那时的金黄火光吗?看来是秋气呢!”她一边说一边往竹筒放上青玉,再飞身把竹筒放在树梢,说“我来聚起树木的夏气帮你恢复吧!”
姜尚看她一只手瘫着,便问“伊耆氏把你打伤了吗?”
“嗯,寒气冻伤了半边身子,刚才以夏气灌入,好多了。”
姜尚便感动的对她说“多亏了你了,我们认识不过一天,你居然就愿意冒死前来救我!”
吕桃下来,对他嫣然一笑说“你以后记住我们认识的这第二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