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密人又以狡马群出战,姜尚并不进攻,只是守在阵前,南宫利之前已经在阵前撒好了黄玉粉,埋在浅土中,狡马群一过,掀起尘土,搅动黄玉粉发动,释放出冬日的闭藏之气,狡马群不但被耕犁阵法拖慢冲击,它们的身上也开始结霜,都速度减缓下来,禁不住的卷曲身体。姜尚随即命令士兵聚集地气冲刺,疾气瞬间刺穿狡马身体,狡马群一大片的倒在地上,哀嚎遍野。
密人阵前密须伯、马步已经飞身出来,密须伯一挥马鞭,震天一响,狡马后面的穷奇牛群冲了过来,而马步则抛出一只鼓囊囊的蛇皮袋,在阵前炸开,放出大片水雾,热气蒸腾,聚集在阵前不散。南宫利急忙飞身上前,大叫“马步要驱散寒气,赶快去拦截!”姬鲜、申姜先后去了,姜尚则命令士兵逼近。
南宫利以蓄积好地气的玉圭化剑刺出,密须伯抢上前,马鞭伸出,暴长至高空,引导疾气抛出,南宫利也被抛入高空,但他借天气下压,密须伯的马鞭啪的一声被压到地下去了,吸附南宫利之力也消失。南宫利则继续以天气压下,申姜在后面看了,高叫“小心播散疠疾!”
南宫利听了,想自己虽然服了药草,却不知马步使用何种疠气,便仍有些忌惮,止住自己,只任天气往密须伯与马步头上压去。他们俩顿时觉得魂魄要被压到地下去了,都运动地气往上推,这时,地上突然发出嘭嘭嘭之声,地气瞬间上扬,不但止住密须伯两人的下坠之势,还有一道疾气把南宫利逼开。姬鲜知道地下有仙人,交龙旗一招,两条黄龙穿过狡马群飞过地面,不但把穷奇牛聚集在狡马身上的魂魄重新驱走,还把地上一人逼了出来。但穷奇牛随即张口,把两条黄龙吸入口中。密须伯等三人便退至穷奇牛处,姬鲜不追,只在阵前狡马群头顶驱散云雾,姜尚看雾气散了,便继续推进,攻击狡马群。
密须伯看姬鲜不追,只好伸长马鞭,在空中一鞭巨响,使得姬鲜一震,不自主的被吸附过去。南宫利在高空,急忙伸长手中玉圭,一斩,划断了马鞭,密须伯身后臧仆看了,迎着玉圭挥出镰刀,将蓄积了许久的地气随镰刀划出,玉圭被劈断,收缩回南宫利手中,疾气则一直往他身上扫去。这一扫极为迅疾,眼看南宫利就要被扫中,突然他感觉自己被一道迅猛之力拉开,疾气扫中大腿,切断一只脚,他被申姜止住。原来是申姜赶到,借地上草木之气拉开了他。而申姜则在一旁惊疑自己的以阵法避阵法之术居然会变得迟缓了。
这时,臧仆虽然砍断玉圭,但砍断的玉圭化作玉粉,撒在三人头上,使他们魂魄差点被压出,往地上去了。密须伯随即鞭地,一声响,惊醒三人,魂魄回到体内。但申姜随即从高空下来,带来天气重压,三人刚清醒一下,淬不及防,都被压倒在地。但臧仆以镰刀镢地,立即得到地气,扬起尘土冲开天气重压,往半空中的申姜扫去,申姜便借草木之气让至身后。
但她这一让居然没能完全避开,被扫中肩膀,软甲破损,饶是她吃了牛伤草,也被划伤。她负痛咬牙,手中长剑牵引天气与臧仆这一扫前去之气往三人压去。她身后不远处呯的一声巨响,先抵消臧仆这一击,天气又随即压下,虽然她扩大了重压范围,但三人中除了密须伯之外,都仍然被压得吐血,委顿在地。
姬鲜在后面看到得势,急忙冲了上来,抛出旌旗,裹住三人,禁住魂魄,不能再施法。而姜尚随后也指挥士兵杀散狡马群,南宫氏父子则逼密人驯兽仙人收去穷奇牛,与后面的密人士兵尽数投降。
姜尚率军押解密人战俘回到营地,便与姬鲜、南宫氏商议处置战俘的问题。姬鲜便说“这次全仗申夫人凭一己勇力,擒住三人,依我看,战俘可由我们均分,而密须之地则可让邰邑伯尽收。”
南宫氏则奉承说“邰邑伯姜夫妇法力高强,阵法勇猛,理应分得密须之地,但我儿也有功劳,可否分些战俘与我们。”
姜尚夫妇互望,便说“理所应当。”
姬鲜便解开密须伯身上的旌旗,让他恢复神智,对他说“密须伯,我周邦只以仁德服众,你若是投降,还可依旧封你为伯,让你协助伯姜管理密须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