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位肯定是第三帝国的头号花心大萝卜,性能力与演讲同样杰出、情人可以编成一个连的戈培尔博士,帝国宣传和国民教育部长,希特勒的老战友。穿褐色制服的胖子就是儿女足有一个班的鲍曼,希特勒的秘书,类似于中央办公厅秘书长,他与元首形影不离,被人称之为元首的影子。再前面那些土牛木马就一时半会记不起来了。
李德颤抖着问道:“今天是几号?”
“今天是11月6号。”“星期四。”戈培尔与鲍曼抢着回答。戈培尔瞪了鲍曼一眼,补充道:“元首已经整整睡了一个星期了。”
李德向戈培尔博士伸出手,歉意地说:“保罗?约瑟夫?戈培尔,我没能参加您的生日,正是太遗憾了。”
“这只能怪俄国人。元首你忘记了?就是我的生日那天,我们的装甲列车遭到游击队袭击。”戈培尔心有余悸地说,看着李德的缠满绷带的手发呆。
李德缩回手,尽量模仿希特勒的语气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是我的命大,预示着上天要求我们完成历史使命,为德意志人民造福。”
传来一片附合声,戈培尔长长出了一口气:“经过这次磨难,我发现元首还是斗志未退,我感到很满意。”
李德心里乐了:“我也满意,一群傻瓜。”嘴上却说:“我感谢同志们。”他想扮个笑脸,却痛得他咧开大嘴倒吸了口气——动了手术的脸上扯着肉疼痛难耐,脸上的肌肉变成了五线谱,大家把这当成元首赏他们笑脸,纷纷摆手:“我的元首,请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
一个大胖子过来给他检查身体。李德紧张地按住被子,像极了害怕打针的小孩子。胖子的听诊器停在半空中,眼光望着戈培尔。
这家伙是希特勒的贴身医生莫尔,除爱娃之外第二个熟悉希特勒身体的人,他意识到,这个胖子是个定时炸弹,必须得踢出局。
李德对同样困惑的戈培尔说:“博士,经过这次大难以后,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以前杂七杂民评论说:争什么争,就是当上了总统又能怎么样?既不能搞女人又不能贪污受贿,也不能给自己儿女解决工作,还不如某国的一个县长的权大,有什么意思?
李德叹了一口气,只得以孟老朽的“天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筋骨……”的老古董话来自勉。
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袭来,全身感觉像蛇褪皮一样在蜕变,每次蜕变都让他疼彻入骨,意识不存,失去自我。他又睡了一天一夜,再次醒来时已经得到重生:他与希特勒身心交融、真正合二为一了。
他坐上梅赛得斯——奔驰,往总理府飞驰而去。后面跟着十几辆车。浩浩荡荡的车队约莫半个小时后行驶在威廉大街,到达总理府东南大门,这是一个凹进大门,门前有广场,可以检阅部队。门口左右是两座超过四米身高的青铜人像,代表国社党和军队。
李德被别人扶下车,走上台阶,柱子两边的哨兵敬礼。越过鹰徽下的大门,看到一个长方型的花厅,顶是玻璃装饰的透明天棚。阳光可以直射厅中。尽头是大理石板装饰,几何形状的墙面与二道门。
通过二道门,会发现自己在一间小圆形厅里,顶部只有一个昏暗的大灯。施佩尔的这一设计,会使来访者从宽大明亮的空间一下进入狭小黑暗如地下室的房间,产生陷入黑暗和迷失方向的感觉。从而达到主人要使来访者紧张,害怕的目的。
再向前是广阔的大理石画廊。这是仿照法国凡尔赛宫镜厅的建筑,比法国凡尔赛宫镜厅大两倍。据说希特勒当时幸灾乐祸说到:“外国政要将在长途跋涉从入口到接待大厅,他们将获得一个品味威武雄壮德意志帝国的机会!”。施佩尔担心抛光大理石过于光滑时,希特勒坚持说,“外交官应在光滑的地面上小心的移动 ”。
李德小心的移动过画廊,进入办公室。宽敞无比的办公室里挂着腓特烈大帝的画像,他坐到红椅子上,施佩尔、戈培尔坐在对面的椅子上,鲍曼照例站到他后面。三人的客套话还没有说完,进来一个眼睛深陷、嘴巴宽阔的美男子——党卫军三级突击队中队长,低声向他报告说,爱娃探望他来了。
李德不知眼前的是何许人也,幸好鲍曼无意中替他解惑,对党卫军三级突击队中队长吩咐道:“海因茨?林格,赶快准备。”然后鲍曼与站起来去拿帽子的施佩尔、戈培尔一同往外走去。
李德伸手想把他们叫回来,看到林格奇怪地望着他,李德随即把伸出的手变成挠头作为掩饰,脑海里高速旋转,依稀记起这个泥瓦匠出身、连职业学校都未毕业的海因茨?林格是希特勒的贴身男仆。
林格像变戏法一样,从柜子里取出巧克力、茶、香槟酒和糖果,刚摆到桌子上,爱娃在希特勒女秘书克里斯塔?施罗德陪同下进来了。
风情万种的爱娃1912年出生在德国慕尼黑一个教师家庭里,1929年,17岁的爱娃在希特勒专用摄影师海因里希?霍夫曼的照相馆中做助理,因此与希特勒相识,并逐渐发展成恋爱关系。尽管他们俩的年龄相差23岁,但这并没有阻碍两人之间的情感交流。除了希特勒的母亲,爱娃是唯一一位触动希特勒灵魂的女性。打动希特勒冰冷的心的,是爱娃的个性、魅力和独立,这些特质一直吸引着希特勒,
爱娃金发蓬松飘逸,脸蛋粉白腻理,身材修长,大腿丰腴,姿采婀娜。她走近李德,莞尔一笑:“你好阿道夫,感谢上帝,又让你回到了我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