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乱成一团的局面,她知南宫昱轻易不会动怒的,若是动怒了怕是件颇大的事,仔细想来最近也没有做心虚的事,或许是个误会。
她仔细的又回想了一遍,确定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心里底气也足了,把他们两个受伤的人先打发下去治病,别拖着耽误了时间。
南宫昱正在气头上,谁在这都是炮灰,与其她注定要当炮灰,那就她一个人当好了。
凌风眼巴巴的看着殿下,南宫昱一个心软黑着脸也就答应了,他瞬间忘记痛了,开心的走到明鸢身边,不顾她的挣扎拉着就走了。
金玉瑶回头转身坐下,把棋盘上的棋子一点点挑了干净,南宫昱微微喘伏了一会,慢慢的平静下来,这个间隙两个人都将心态给慢慢调整好了。
南宫昱低头将滚落在地上的黑色棋子捡了起来,走到金玉瑶身边给放了进去,所有棋子归整到一处了。
“说吧,你又抽什么风。”金玉瑶远山眉微微蹙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天天心惊胆战的过日子,时不时来个惊喜刺激,她也很累的。
南宫昱坐在她对面,冷笑了一声,“你又抽什么风,立什么驸马?”
他原本不在乎金玉瑶找的这两个面首,一个是凉国没落皇子,两人处于利用关系,谈不上情爱,一个是为了负气与苏家作对,整进宫来的苏陌翎。
她要的是苏家嫡出公子,所以才有了苏陌翎的入宫,可是事态不知不觉中,已经往他不受控制的方向去发展了,她动了立驸马之心,她居然是动了情的。
金玉瑶眼眸一抬,嘴角荡出一抹讥讽,“原来你也在焦芦馆里安插了眼线。”
她想册立驸马一事,不曾与别人提及,只是私下与苏陌翎提了一句,后来和昭儿用膳的时候,问过是否愿意让陌翎哥哥当他的姊夫。
昭儿心思简单,见着满桌子好吃的东西,只顾着吃了满口就答应了下来,金玉瑶也就当他是愿意了。
长乐宫的宫人是她严格筛选,祖宗的底儿都翻个清楚的,南宫昱纵然想在长乐宫安插眼线,也插不进去。
她这个年岁了,若再不有个正经的驸马摆在明面上撑着,时间长了怕会平添不少麻烦。
说来也是个笑话,不久之前有命妇带着自家庶出子弟,来觐见看望病中的她,那天正碰上她无事闲得无聊,也就松口接见了。
这庶出的年轻人忙前忙后的表现自己,一张嘴不知说的有多动听,把她哄得笑了两声,也算是逗闷了。
命妇话里话外的意思后来她听明白了,是想送个衬心长公主的公子哥儿入宫陪伴凤驾,吹吹枕边风,能助长家族威风,捞的好处出来。
金玉瑶只觉得好笑,遂敷衍了两句把人给打发走了,也不知怎的就走漏了风声,旁人只知长公主病中谁人不见,唯独见了个不甚熟悉的命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