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冷,眼看也已经入初冬,人们逐渐穿起了短袄和靴子。
老太君年纪大,畏寒,早早就在屋里添了炭火,一进屋就感到暖洋洋的。
这时,几房的人都在,脸上红彤彤的带着笑意,气氛也算和睦。
“按照往年的时辰算,再过大半月,在学院里的几位哥儿也该回来了。”贾燕笑着转向老太君,眼中带了一丝奉承。
老人家就喜欢热闹,老太君嘴角扬起笑,点点头,“算起来也有一年不见了,这次相见,肯定又长高了。”
她回想了片刻,看向贾燕,“文松明年就快参加春闱了吧?今年也要回来过年,不耽误他的学业吗?”
“文松一向勤学听话,平日里功课就没落下过,不碍事的。”提及自己的儿子,贾燕眉眼里有了些自豪。
老太君放了心,颇为欣赏地说道:“书院里的夫子偶尔会给我来信,说咱们白府里的几位哥儿里头,就数文松有出息,不但聪颖好学,还懂灵活变通,明年春闱一定能拔得头筹。”
“老太君谬赞了。”贾燕委婉一笑,谦虚了一把。
想起自己的长兄,白锦兰跟着笑了笑。
姜云姝静静坐在一旁,没有插话,她知道这个表哥,确实文采斐然,而且武功卓越,是白府里头唯一考进京都的少爷。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明年的金科状元郎吧?
只是前世,白府的几位公子和这世一样,长时间都留在书院,她与他们接触甚少,所以对他们的为人都不太清楚。
听到她们都在夸赞白文杰,白心兰手指缠绕起绣帕,心里有些愤懑。
要是白文杰争气点,哪里轮得到二房的人出风头了?
贾燕看了白心兰一眼,似心有灵犀一般,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嘲讽,“听说文杰明年也要参加春闱了,不过夫子们为此都有些头疼,在信上都表示让文杰多准备一年,后年再参考。”
白文杰正是大房嫡子,白心兰的长兄。
老太君的脸色果然沉了下来,“他那副德性,再让他多准备十年,他也考不上。金絮其外,败絮其中,都叫康玉梅给惯坏了!”
“长兄只是玩心有些重,等他回来,祖母好好教教他,让他收收心就好了。”白心兰笑着替白文杰说话。
老太君冷哼一声,“他回来以后,我确实有很多话要跟他仔细说道。”
白心兰抿了抿唇,不敢再多言,生怕把祖母的火气牵引到身上。
散会以后。
白心兰还记得贾燕在老太君面前点火,气得不行,但她又没有白画兰那般心思诡谲,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整治二房,只得忍气吞声地窝了一肚子火。
哪知她刚一回沁心院,就看到蹲在墙脚玩耍的小花猫,皱眉道:“这不是二房那边养的小猫吗?”
身边的婢女点头,回了一个“是”。
白心兰盯着这只单纯无害的小猫,突然怒上心头,捡起地上的板砖就要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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