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过去,闻见她身上味道的人都情不自禁地让开位置。
如同公仪瑾亲临一般。
虽然心里觉得不对劲,不知自己为何要这么做,但是心里总是忍不住要这样。
司幼渔一笑,目的已经达到了。
其实进来王宫杀人或者放火,都没什么关系。
不过她现在不想杀人放火。她只是来找人而已。
找一个人而已,没什么难度。
这个花香的效果超乎想象,没有人靠近她,也是不错的。
不过一路上这些人有点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就算是公仪瑾再聪明,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王后,药膳送来了。”
独孤玉鸢只是淡漠地抬眸,没有说什么,示意他们放下药膳。等他们出去之后,独孤玉鸢搅拌药膳的勺子放在一旁。
“幼渔姑娘有事,就出来当面说吧,就算是我已为王后,幼渔姑娘也不必这么客气对吧。”
“客气?”
司幼渔进来,一身黑衣黑裤,只留着一双眼眸在外面看着她。
“独孤玉鸢……我没想到,一代宗师,居然愿意做一个深宫
妇人,居然还是你的仇人的儿子。”
独孤玉鸢一愣,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眼中漏出来的杀气。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的目的,你的愿望。还有你现在的样子。”司幼渔过来坐下:“独孤玉鸢,你的妹妹还在我手上,你就不想想,怎么帮帮我吗?”
“你在威胁我?”独孤玉鸢眼眸深邃,目光已经不是阴冷了,提到妹妹的时候,她已经变了脸色。
“我妹妹呢?”
果然是关心妹妹的。
只不过,妹妹还没出现罢了。
“你妹妹很好。”司幼渔道。
独孤玉鸢还没松口气,司幼渔又继续说道:“如果你不帮我的话,那就不一定了。”
“独孤玉鸢……你要想清楚,我的手段你是有所耳闻,还有你的话,我会传达给你妹妹,所以你想怎么样呢?”
司幼渔一笑,笑得人畜无害,可是独孤玉鸢却看得汗津津的,怪不得公仪瑾不愿同她打交道。
因为太可怕了。
商人的手段嘛?
“司幼渔,你真的不是一个普通女子,我真的小瞧你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真的可怕,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害怕你了。”
司幼渔一笑:“过奖,过奖,不用害怕,其实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
独孤玉鸢闭上眼睛,身心疲惫,她现在肚子已经不小,行动有些不便,司幼渔也没难为她。
“你怀孕了,八个月…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了吧。”
独孤玉鸢睁开眼,警惕地盯着她:“你想干什么?”说着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肚子不让她伤害到自己的孩子。
“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司幼渔点点头:“我知道,所以你别害怕,我没说什么,我只是告诉你而已,让你别害怕罢了,再说了,我会吃了你吗?这么多人在外面呢?我就是同你说说话。我也是一个母亲,我也有孩子。所以我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面临的就是战争,你也不愿意吧。但是现在没有用了。”
司幼渔点点手:“我的孩子面临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不想让他们睁开眼,有记忆的时候,第一眼见到的就是杀人,你也不想吧。何况,你也经历过。”
独孤玉鸢嘴唇颤抖,就感觉内心深处的伤痕被人狠狠扒开,血淋淋的展现在他们面前。
司幼渔一览无余,将她的弱点看得一清二楚,真的痛苦。还有点无奈。
那堪更被宿酲兼。把酒送春惆怅甚。
“你怎么知道的。”
独孤玉鸢闭上眼睛,没有想到为什么这种事情司幼渔会知道。难道是……“靖儿告诉你的?”
司幼渔没说话,但是独孤玉鸢已经有答案了。
“果然。”
独孤玉鸢垂眸,有些嘲弄似的
。
“妹妹说的吗?那就算了吧,她的内心,永远都不记得还有这个姐姐,我真的不想让自己面对这些。”独孤玉鸢一口又一口吃下药膳,现在孩子跟需要这些。
“你要努力啊,独孤玉鸢,你不要忘记了,你需要的这一切。”
独孤玉鸢默默地流泪,怎么会忘记呢?
她真的害怕啊。她不想跟母亲一样啊。
“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公仪瑾握着独孤玉鸢的手,只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凉意,几乎没有温度。“你生病了?”
说着要去摸一下她的头,独孤玉鸢有些不耐烦的避开:“别碰我,我没事!我手凉不是很正常嘛,有什么可奇怪的,快些睡吧,他们还等着呢,而且那个将军怕是也撑不了多久,都吃了那么多刀,刀刀致命,用着我的药,好不容易才吊着一口气,你要是再想不出办法,天枢可能就没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