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你一点点希望,有瞬间把你打入谷底,这种滋味不好受。
百里衡眼睛血红,一步一步靠近她:“证据呢?有什么证据说明你是鹿幼渔,而不是为了逃离我什么慌都能编出来的司幼渔呢?”幼渔惊愕的抬头:“什么?”
他觉得,自己在撒谎,说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脱离他。“我没有必要骗你……唔!”
幼渔奋力惦着脚尖,她被高她一截的百里衡掐着脖子,就这样提起来了。
“唔…你…我,你烦我……”
幼渔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来,百里衡的神情真的是要掐死她。
“你就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骗子,你能做什么?不依靠我,你能做什么?”
她忽然感觉不到疼痛了,眼角划过一滴泪来,看着这张夕日里熟悉的面孔,不过是多了一颗痣,内心恶心不断:“你真让人恶心,司幼渔!”
“啊——”
百里衡将她扔出去,狠狠地摔倒在树上,背后的树上有一截断树枝,她就这样直接插进去。一声不吭。
隐沙急忙过来:“姑娘。你没事吧!”
幼渔没说话,她不敢说话,也不敢动弹,隐沙不知如何是好?
本想同百里衡理论一番,可这姑娘一直对他使眼色,并摇头,意思就是让他不要多嘴。
即使他有再说的话,也不能说出来。
百里衡看着被隐沙挡住的幼渔:“这次就放过你,下次再见,可就没这么容易了。不要企图在我这里得到什么,因为我对你再也不会仁慈,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杀了你!”
百里衡冰冷的声音传到她耳边,苦笑一声,眼泪不自觉的留下来,因为太冷,眼泪居然凝固似的,挂在脸上。
那积雪突然一动,滑落到下面,路通了,幼渔弄了半天还是有效果的。
百里衡见路通了,终于可以走了:“萧一,马车准备好,会玉衡!”
萧一还没反应过来:“王爷我们……夫人怎么办?”
百里衡直接一掌打出去,萧一不堪重负倒下,吐出一口老血,警告道:“从今天开始,她再也不是,还敢继续说,死!”
说完,上马车就准备走。
萧一艰难地从雪地里爬起来,看了眼幼渔,什么也没说,坐上马车:“驾——”
萧一驱赶着马车离去,萧凌看了眼音鹿,不肯走,谁知百里衡直接马车巾帕威胁,一咬牙还是跟着走了。
他们一走,燕明洲急忙过来,想帮隐沙把幼渔扶起来,谁知他一过来就看见幼渔背后,全是血。
“怎么会这样,怎么回事?”
“怎么都是血!”
隐沙小心翼翼的扶着幼渔,不知怎么动,幼渔见他走了,才将收拾心情,脸上又恢复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面无表情的起身来,将树枝从身体里拔出来。
顿时血流如注,隐沙吓得直接扑上去,捂住伤口,不过片刻,血就止住了。
“姑娘,你没事吧!”
幼渔摇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丝毫没有顾及自己背后的伤。看着远处他已经走远了。听不见马车行走的声音。玩夜晚之中。虽然不适合赶路,但是也足够他们回家了。
隐沙对于他之前的事情不甚了解。因此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但是看,百里衡那么生气的样子。恐怕这件事情没那么简单。
“姑娘,你何故惹他生气呢?摄政王在这里,至少还能安全些……”
“安全什么?”幼渔强忍着泪水:“他在我这,我就安全嘛?”转而又看百里衡临走的那个方向,眼神黯淡:“他走了不是更好嘛?”
现在说清楚,总比以后知道了要好,这种结局,不是早就清楚了吗?她跟他之间,除了交易还剩下什么?对原主的那份感情吗?
他现在离开不过是给她一个活下去机会,最后一次!
说出这番话,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虽然心里有过期许,但她还是高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
原来他喜欢的只是这张脸以前的主人,她故意遮住那颗泪痣,就是在用若有若无的信息吊住他,果不其然,他就来了。
“姑娘,你这话什么意思?”隐沙有种不好的预感:“老臣相他……”不会真是你杀得吧!
“想什么呢?”不用看他的眼神,幼渔就知道他在想什么:“老臣相的死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是路过的。”而且她要杀得,可不是老丞相。
老臣相不是姑娘杀的嘛?
幼渔讽刺一笑:“看来到现在你都还以为老丞相是我杀的,那个看东西有资格被我杀吗?”
眼神微眺:“你觉得呢?”